威震西域的“山中老人”(2)

兄弟决裂

野芒,原名伊玛·莫瓦法克(Imam Mowaffak),“野芒”是“伊玛”的汉译名,意为“教长”。如小说所述,野芒是波斯一代大哲,晚年隐居在小城内沙布尔。内沙布尔城的税务官听说了他的大名,十分仰慕,将自己的爱子尼扎姆·穆尔克(Nizam al-Mulk)引荐到野芒门下,恳请野芒收为弟子——而这位尼扎姆·穆尔克,就是小说中的“尼若牟”。

因为天资聪颖、悟性非凡,尼若牟很快得到了老师的欢心,成为野芒的得意弟子。此时尼若牟又将欧玛尔·海亚姆(Umar al-Khayyam)、哈桑·萨巴哈(Hassan- al-Sabah)这两位“发小”朋友一起推荐到野芒门下,三人遂从朋友变成同学。

这位欧玛尔·海亚姆,其实就是“峨默”,而哈桑·萨巴哈,就是大名鼎鼎的“山中老人”霍山!

与小说中略有不同的是,三人中尼若牟年纪最大,霍山次之,峨默却比他们俩小得多。尼若牟最早出师,立志倾尽所学效力塞尔柱王朝,因为“擅于政事”,故而一路仕途平坦、飞黄腾达,待到霍山和峨默相继出师时,尼若牟已经是王朝的维齐官,相当于首相,辅佐教王阿尔士朗,权倾朝野、显赫无比。

霍山和峨默前来投奔旧友,尼若牟高兴地接待了他们。一番接风洗尘之后,尼若牟问他们需要什么,霍山直言不讳要求入仕,而峨默则无心仕途,只要求有个供其研究天文历法、哲学诗歌的良好环境。

由于霍山、峨默二人信奉的是伊斯兰教中的少数派什叶派,而尼若牟信仰的却是多数派逊尼派,因此尼若牟一番思考后,答应了峨默的请求,同时只给了霍山一个极小的官职。

心胸狭窄的霍山一气之下辞官而去,和以偏激、极端而闻名的“伊斯玛仪派”(Ismailians,即小说中的依斯美良派)搭上了关系。伊斯玛仪派是什叶派穆斯林中的一个极端派别,产生于8世纪中叶,9世纪末形成独立的教义学说和组织形式,历史非常悠久。

俗话说“是金子迟早会发光”,霍山很快在伊斯玛仪派中脱颖而出,成为当时教首伊本的得力干将。1076年,由伊斯玛仪派一手扶持创建的埃及法蒂玛王朝需要人才引进,伊本就将霍山推荐给埃及第八代哈里发——穆斯坦绥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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