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过后,年轻女郎就瞌睡了,她斜躺在沙发上的身子显出几分慵懒。
她的丈夫说她每晚九点钟上床,可以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九点钟。
她摆动了一下戴有两只铂金戒指的雪白好看的手,恹恹地说,不知为什么,她特喜欢睡觉。
我猜老板自己也困了,因为他在征得妻子同意后,向我要过一支烟抽。
只有摄影师还谈兴甚浓,不放我们走。而哲学爱好者则是一副始终准备好的样子,只待问他,他便会滔滔不绝地用他的商丘话开讲哲学,但是我不仅不再问他,还警惕地防止他再次开讲。
这时摄影师谈起了小时候的事。那时候他父亲老是对他施予一种刑罚,那刑罚叫作“栾儿夫棍”,具体方法是把双手和双脚捆起来,在双臂与双腿之间插入一木棍,使受刑者不能坐,不能站,不能躺。有时是他父亲和他大哥两个人共同对他实施这一刑罚。
这个新话题引起了我们的兴趣。我试着做出动作,以便完全理解这一刑罚的操作规程。老板的女人哈过腰来帮了我一把。她的一只手触到我的胳膊和膝盖,就是那只戴有大小不一两只铂金戒指的手。她的手真的很漂亮。
另外,摄影师还说到一种比较简单的刑罚,叫作背铐。背铐确实简单,只是把双手拷到背后而已。摄影师说他被背拷过17个半小时,而哲学爱好者曾享用背拷长达47个半小时。摄影师感叹道,现在不行了,太胖了,几个小时都无法坚持。他指着老板说,你还行,因为你瘦。
说完这最后一种刑罚,我们就结束了。
写于2008年11月29日
2008年12月17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