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转水(4)

当下午约6、7点钟的时候,我又一次走入河床上众多的河汊间时,陷入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困局中。虽然水流并不湍急,但却冰冻刺骨,没有路,也没有桥,就这样我在那片河谷里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还没走上几百米。一个在远处放羊的哥萨克小男孩看到我狼狈的情形后,主动跑了过来。小男孩才8岁,家在不远的一个村庄。他引领我找到河道狭窄的地段,越过一条条河流,最终让我走上了正道。

我们分手时,那可爱的小男孩邀请我去他们家做客,我看了看天,还早,就拒绝了。分手时,我心里很感激这个小孩,为他拍了照,好让自己记住这事。

新疆的日头要比内地长很多,通常晚上11点天才黑,也就是说必须在此之前找好宿营地。晚上10点时,感到又累又饿。那时,已经走了12小时,本应该停下扎营,为自己弄点吃的了。我观察了一下,附近没有人烟,只能继续向前走。

天,渐渐暗了下来,我开始变得有些担心起来。等上了一个山坡后,终于发现2公里外离路边不远的地方有一顶孤零零的类似于抗震救灾帐那种军用帐篷,顶上插着一面红旗。看到那面红旗后,不禁心中一阵狂喜。在新疆,凡是帐篷上插有这种红旗的就表示是一个商店。这种商店是流动的,只有在放牧的季节才会出现,随水草而起,随季节而落。

走近,看到一辆红色摩托车停在帐篷门口。我喊道,“有人吗?”

“你要买什么?” 应声而出的是位三十五岁左右身板瘦削却结实的哈萨克男子。他的汉语虽生硬却能让我听懂。

“我是路过的游客,想在你帐篷外面搭个帐篷住宿,行吗?”

“可以。”他话不多,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这时,天基本已经黑了下来,外面很冷,我从他撩起的门帘后看到帐篷内还有较低大的空间,便进一步试探问道,“我能不能给你五元钱,让我睡在你帐篷里?“这次,他什么也没说,身体一侧就让我进来了。

帐篷虽简陋,却有了一种家的感觉。左侧放着一排货架,上面堆满了方便面、饮料、电池、肥皂、手套到小商品。迎面是一大一小两张床,一个约30来岁的妇人坐在大床上的一个木桌旁,她向我友善地点了点头。桌上放着几块馕和两杯水,看样子,他俩刚准备用餐。看我坐在床边,女主人便热情招呼我和他们一起吃饭并问我想吃什么。那时,我正口干,就脱口而出说想喝马奶子。我以为马奶子是现成的,那知道那男人只说了声,”好的。“就出门了。接着,听到门外一阵摩托车发动后离去的声音。

那男人走后,我就坐在床边翻看起相机里的照片。女主人说不上多漂亮,但脸色红润健康,身材丰满,充满成熟的女人味,就连宽大的衣服也遮掩不住她胸部的线条。她看我在玩相机,问我相机多少钱,我就撒谎说这相机这不值钱,新的也就一千多。她挪动身体就坐到我的身边和我一起看了起来,看到精彩处时不时会笑出声来,不知不觉间她坐得离我越来越近,间或,我都能感觉到她胸脯对我身体柔软亲密的触碰,她的脸颊也几乎和我的脸贴在了一起。我开始感到心口一阵阵地敲起了小鼓,一种雄性的快感自下而上很快漫延、膨胀开来。

但我突然警觉了起来。想起下午在林子里的草地上碰到的那两个醉鬼,我提醒自己一定要把握住分寸。我想,眼前这一切,是不是这是他们夫妻设下的圈套?如果我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会不会有一帮哈萨克男人蜂拥而入?坦白地说,在那男主人离开的那段时间里,一方面我有些忐忑不安,另外一方面又非常喜欢那少妇丰满的胸部贴紧我身体时那种微妙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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