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画旨在表现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分离派坚信艺术是能够改变社会的有生命力的力量,认为乐圣贝多芬的音乐最能够体现他们的艺术理想。
当然,不可滥用象征,在象征与非象征之间有必要保持必要的张力。过分使用象征有某种危险。因为象征毕竟是理性在活动,有着逻辑上的命意属性,如果依托象征而非感觉自身,理性就会占据上风,“乐成了大脑之乐,而感觉器官本身却日益迟钝和衰弱,象征者开始取代存在者”,就会走向野蛮。
至于音乐的地位,尼采认为“音乐和悲剧神话同样是一个民族的酒神能力的表现,彼此不可分离。两者都美化了一个世界,在其快乐的和谐中,不谐和音和恐怖的世界形象都神奇地消逝了”。
在1877年的一则笔记里,尼采列出根据欲望等级排列出的事物目录——音乐的即兴发挥、瓦格纳音乐、肉欲。
真的,不妨在音乐和肉欲中建立某种对应的联系。我们可以这样来献诗给音乐。
哦,音乐,
唯有您可以与我对话!
情急之中——
您,还可能,
用您的身体之所有部分,
来,堵着我的嘴。
哦,我不朽的至尊与爱的主体
同时,爱的对象,
您,永远地,来与离去,充溢与流失,抚摸并抚摸,刺激再刺激,拥,而且抱,翻滚,交叉,叠加,追逐,驱赶,流放,占领,侵吞,长驱直进,源源不绝地贪图,人生最大之幂,世界的公约数,生不可遏制的乘法,作为死的除数之零。
……
哦,我与您,再次说,
我紧紧盯着您的口型,
直到您的唾沫——熔化了我雄伟之际的眼神。
在陶醉的音乐中,可以如上所诉那般催发人的肉体欲望。相反地,在陶醉的音乐中,也可以遏制人的肉体欲望,我就能从对鲁布拉的《复活交响曲》的聆听中,抵达这一圣洁境界。
当您在我雄伟的手上
您是一头羊羔
您如此纯净与可怜
正视了我的美好如同正视着我的丑恶
我是一个罪
大写的或小写的
总不会从我的视网膜上消失
让我闭上我的眼神
您逃走吧
难道您不愿那样
您要央求我放您的牧
您要勾去我的眼泪
满足您的干渴
把您从我雄伟的手上放下
放您在宁静如水的草原
张开我的手掌向太阳
它们是十组声部的赞美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