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野:我差一点儿就把《董小姐》给删了(9)

“我差一点儿就把《董小姐》给删了”

《文周》:2011年尧十三来北京的第一场演出,你和他一起戴着墨镜唱了《瞎子》,下来有朋友半开玩笑说你贵州话发音不准,你的脸色立马就有变化,根本掩饰不住。

宋冬野:那个时候是因为什么呢?说得特别开啊,那个时候是因为嫉妒。十三来北京了,大家都高高兴兴地为他办一场演出,来了八十个人呐!我什么时候能这样啊,赶紧上台当个嘉宾唱两首歌,就觉得特别荣幸。大家都说嫉妒心是人隐藏得最深的一种心理,现在想起来觉得那时候很嫉妒,非常嫉妒。就比如说,我写《董小姐》的那天晚上,十三也在写歌,他写了那首《旧情人,我是时间的新欢》,写完了是早上七八点,我就在QQ上把《董小姐》传给他,他就在QQ上把那首歌传给我。我差一点儿就把《董小姐》给删了。

《文周》:幸亏没删。

宋冬野:现在仍然嫉妒,如果让我说实话的话。不是说观众人数多少的问题,是真正的水平问题。生活上大家就是什么都可以聊,都无所谓。但是每一次听到他写的新歌,就靠!(大笑)差得太远了,很难让我不服气……没辙了,没谁了这个世界上。

尧十三的专辑将会在今年之内降生,首发单曲新编曲的《北方的女王》一经发布,宋冬野就在微博上写下这样一段话:

“新的一轮‘没有原版好’‘麻油叶是傻×’‘你们互捧臭脚’‘约炮之王’‘果断取关’等攻势即将来袭,十三哥啊,扛住,数月之后砖会碎,玉会来的,这可是得来不易的乐观主义经验之谈。”

踏着前人的脚印,后人的艰难仍将艰难,但至少不那么孤独。

万晓利在《一席》的演讲中聊了自己创作的变化,和他遇到的难以突破的障碍,宋冬野转发时写下一行字:“永远是一盏明灯、一剂良药、一碗生存和生活最需要的水。”

“我记得很清楚,他说给自己设定一个方向。我觉得很受鼓励,自己可能也需要真正静下心来,给该去做的事儿定一个方向,或者标准,有一个明确一点儿的想法。需要这个过程。”当时宋冬野正处在最低落的时期。“我就觉得,啊,应该还是有希望的。就连万总都能在台上侃侃而谈,就连小河都开微博了,人烟都戒了,酒都戒了,还有什么事情很难呢?”

有人看见宋冬野的微信换了头像,一面飘飞的红色的旗,上面写着:“这个世界会好的。”

记者︱河不止

摄影︱河不止

2015年7月采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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