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子,我在餐厅用餐时又坐到珍妮?柯伦旁边,好一段时间没再有麻烦出现,可是后来有一天,是春天里,我放学回家,那个把牛奶倒在我腿上后来又追我的家伙又出现了。他弄了一根棍子,还骂我“弱智”、“笨蛋”之类的话。
有些人在旁观,随后珍妮?柯伦经过,当时我又正要打退堂鼓——可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没有那么做。那家伙拿棍子戳我肚子,我跟自个儿说,去他的,我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铆他的脑门,就这么一下就解决了问题,大概是这样。
那天晚上我妈接到那家伙父母打来的电话,说我要是再碰他们儿子,他们就要报警把我“关起来”。我尽力跟妈妈解释,她说她了解,不过我看得出她在担心。她告诉我,由于我现在块头太大,我得留心自己,因为我可能会伤到别人。我点头保证绝不会伤害任何人。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听到她在她房间独个儿哭。
不过,铆那家伙脑袋的事,使我对打球的看法完全改变。第二天,我要求费拉斯教练让我直接带球跑,他说好,结果我一口气撞倒了四五个家伙,冲破重围,他们又爬起来追我。那一年我入选“全州美式橄榄球明星队”,我简直无法相信。我生日那天,我妈送给我两双袜子和一件新衬衫。她的确存了些钱,还给我买了一套新西装,要我穿着它去领取“全州美式橄榄球奖”,那是我平生第一套西装。妈妈替我打上领带,我就这样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