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张越霞后来进入延安,和博古结婚。1946年4月20日博古死于空难时,张越霞在延安《解放日报》发表《怀博古》一文。特务们审讯陈琮英,向忠发居然出面对质:“你不要编口供了,有什么就讲吧,我们是什么人,他们都知道!”
杨秀贞并非中共党员,虽说她知道向忠发的政治身份,受审讯时一开始并不承认向忠发是中共党员。也是向忠发出面对质。所以,后来周恩来曾这样说及:“他[1]的节操还不如一个妓女!”[2]
在被捕后的第二天,向忠发被引渡到淞沪警备司令部。警备司令熊式辉即电告正在庐山上的蒋介石。由于向忠发已供不出别的中共秘密机关,蒋介石下令就地枪决。
这样,向忠发在被捕后的第三天——6月24日——便被押上刑场。行刑前,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饶他一命,但无情的子弹还是照样结束了他的生命。
那个顾顺章因在中共中央特科工作,知道的中共机密比挂着总书记空衔的向忠发多,被徐恩曾留在中统工作。顾顺章不仅使恽代英丧生,而且还在香港抓获了蔡和森:那是1931年6月10日中午,在香港海员的一次会议上,蔡和森刚刚露面,顾顺章便和四个便衣特务一起扑上去,抓住了蔡和森。[1] 指向忠发。
[2] 1972年6月23日,周恩来在人民大会堂东大厅举行的批林整风汇报会上的讲话。蔡和森在狱中坚不吐实,遭到酷刑毒打。最后,他被用铁钉钉在墙上,仍不屈不挠,直至刺刀刺进他的胸脯,鲜血喷涌而死。
顾顺章叛变“有功”,却并未得到重用。在中统头子徐恩曾看来,他毕竟是从中共叛变而来,不委以重任,不赋予重要实权,招致顾顺章不满。顾顺章跟军统头目戴笠眉来眼去,更使徐恩曾恼怒。这样,在1935年,徐恩曾以“不服从命令,企图别树一帜”的理由,下令处死了顾顺章。[1]
那位“迭破中共巨案”的蔡孟坚,由密捕顾顺章起家,升为武汉警察局局长,当时只有25岁而已。1941年,蔡孟坚出任兰州市市长。接着,又“主持江西善后救济与建设”,“出入日本十年”。去台湾后,因与蒋经国有隙,在“中影任挂名常董”。后来,蔡孟坚迁居美国,写出两卷回忆录《蔡孟坚传真集》,其中最为津津乐道的,便是他一手经办的“顾顺章案”。在书中,他仍为当时未能利用顾顺章抓捕周恩来扼腕而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