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一生最爱的人是你,最亏欠的人也是你,三十年杳无音讯,突然回去还要带给你生死的打击,他害怕你承受不起。于是他嘱咐我,在他百日之后,每周会发两封信给你,这样你既不会盼望太切也不会心焦太急,他担心你的身体情绪。他希望你是在纸上得到他无法回去的消息,那样不会太过悲痛,你才能将他慢慢地忘记,在生活中选择重新开始……
她的泪倒流进了心里。她问自己也是在问他,你不来,我到哪里重新开始?
她抱着他日行千里,终于回到了她们第一次相见的家门。她把他的骨灰瓷瓶摆在了父亲的遗像一侧,另一侧是他为父亲整理的厚厚的学术笔记。她每日都要郑重地告慰父亲,他没有辜负您,他真的做到了,他给我的爱最深沉最真挚,渗透在彼此相离的时光里,分分秒秒,点点滴滴。
有轻风从窗前拂过,她转头望去,目光越过案头上洁白的信笺,门前的合欢摇着一树繁花,笑得令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