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是个怪人。
他早年参加国民党,混了个一官半职,叫什么文书少尉,算军官里面职位最低的,而且还是文职。但爷爷总是很骄傲地跟我说,别看他官小,当年可是负责签收过民主人士捐献了五架飞机的“大单子”。当然,那时候国民党还是打日本鬼子的。
爷爷祖上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不但有钱,而且有知识有文化。记得在家谱上见过,嘉庆年间还有个老祖宗为了给不学无术的儿子找条生路,曾捐了三贯钱给当时的县衙,谋了个九品的城门官差事,貌似还是个候补的。
我大概查了查,三贯钱,也就是三千文钱,应该相当于三两银子。按现在的汇率算,一千元人民币还不到。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概念,早些年万元户就是大户人家,难不成清朝的时候,千元户就算有钱儿了?姑且不去考证这些。
只不过呢,再怎么阔绰的世家,总有败落的时候,清朝还没彻底没落,家里就不成样子了。我爷爷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初生的,当时为了生计参了军。
家国天下事暂且不表,先说一说我爷爷遇到过的最离奇的事。这件事他反复讲,所以占据了我很大一部分的童年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