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敬明[小时代,不止是一个时代](5)

对郭敬明来说,从他17、18岁时连获两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后,他的那场“绝大部分的时间不是在看书,就是自己待着,对未来有很多幻想和憧憬,但实际上很害羞,很内向”的青春期便结束了。新概念扭转了这名理科生的命运,一张机票让他来到了上海,匆匆两日,甚至不记得同住的参赛者——日后,他高考第一志愿厦门大学落榜,就读了上海大学。临行前,他把被退稿数次的一篇稿子《幻城》邮寄给了《萌芽》杂志社,在没有接到任何通知的情况下,他在《萌芽》十月号的封面上看到了自己位于主打位置的《幻城》,这篇文章所造成的反响,比他在此之前把在小城市苦读高考、心怀梦想的经历写成的那本《爱与痛的边缘》要火得太多。

不可否认,当时的新概念造就了一批“80后”作家,开辟了“青春文学”的先河。春风文艺出版社的编辑时祥选通过《萌芽》杂志找到了郭敬明,三个月后,由短篇小说改成长篇的《幻城》出版,成为 2003年最为畅销的青春文学书之一。在沈阳的人生第一次签售会上,面对上百名粉丝,郭敬明第一次意识到“红了”。这之后,无独有偶,郭敬明在《岛》上先连载后出版的《梦里花落知多少》,面市当月销量就突破了 60万册。

没有人比郭敬明更了解一个作者红了的偶然与之后的迷茫,而在面对最世签约的作家时,他决心要把偶然变为必然。

通过《萌芽》与《幻城》、《岛》与《梦里花落知多少》,郭敬明意识到媒体平台对于作品成为畅销书的价值。这一做法被他移植到了最世——他以最世旗下的媒体产品为平台,作为签约作者始终的 ,也是唯一的推广宣传渠道。

笛安是最世签约作家中的异类。与那些从新概念大赛以及最世自己举办的“文学之新”全国新人选拔赛中脱颖而出的 85与 90后年轻作者不同,1983年生、父母均为作家的笛安在签约最世之前走的是一条传统文学道路:在《收获》、《人民文学》上发表作品,出版过两本小说,每本的印数都是 2万册——这数字在郭敬明看来太可怜了,与其文字能力完全不匹配。

2008年春天,在作家艺术家经纪部总监陈佳与当时在法国留学的笛安近两年不懈的 MSN网聊沟通后,笛安决定签约最世。在之后的讨论中,郭敬明要求笛安将原本计划为中短篇的《西决》扩写为长篇,并放在《最小说》最好的版面上连载——所谓最好的版面,是以停载郭敬明自己当时的《小时代》为推举新人的代价,因为在此之前,笛安的短篇小说在《最小说》上反响并不好,在读者反馈中总排在倒数一二的位置,但这样的“重磅”他甚至没有让笛安知道。“当时这个决定是很吓人的,导致前几期销量根本扛不住。”郭敬明自己回忆说。

很难说清这其中郭敬明的影响力与笛安文字本身的吸引力之间的比例——但最终结果是,郭敬明赌赢了:半年后出版全本的《西决》不负众望,实现累积销售 75万册。笛安成为了畅销书作家,而郭敬明自己也成为当年中国作家富豪榜首富。

如今最世旗下签约的作者有 76名,虽然被设计的路线不同,但都会被归到最世特设的作家艺术家经纪部进行管理,在签约之初就会谈好分成、创作方向等事宜,作品完成后则会安排一系列签售、电视等宣传期事宜。而对于落落和笛安这样的畅销书作家,郭敬明决定用最世的平台把其影响力扩至最大——他让她们成为了旗下两本姐妹刊物《文艺风赏》与《文艺风象》的主编。某种程度上,这也成为了签约作家与最世密不可分的情感与利益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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