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散步,“为我自己”(6)

德国诗人里尔克(Rainer Maria Rilke)有一首极受欢迎的诗《秋日》(Autumn Day)。每个寂寞的热爱者,都会将它手写入诗本里。不过,在这首诗中出现了一个词汇,让素来崇拜里尔克的我并不认同,最后一段诗节是这样的:

谁此刻没有房子,就不必建造。

谁此刻孤独,就永远孤独,

就醒来,读书,写长长的信,

在林荫路上不安的来回徘徊,

在落叶纷飞时。

这位孤独的拥护者在使用“不安”这个词时,在想什么?他绝不是为了凑足音节数,以保持诗的韵律性。

对于诗中的描述,我有不同的看法,即使我只是一个热爱在深秋林荫间漫步的人:如果一个独行者已不需要和工匠、承建单位及盖了一半的房子生气;如果他反倒可以在家中悠闲的读书;如果他能一边喝着侯玛内-康地(Romanee-Conti)葡萄酒,一边愉快地写着长长的信,那么他绝不会有“不安”感,而是惬意万分地在林荫路上来回漫步。而在落叶纷飞时,他顶多是俯身捡一、两个掉落的栗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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