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酷斯·利爪透过伦敦眼俯视着整个伦敦,几乎与此同时,在皇家鸟类重刑犯监狱的牢房里,三只黑白相间的鸟排成一排坐在长椅上,它们的翅膀泛着深蓝色的光,尾巴上长着翠绿色的羽毛。第一只鸟身材肥圆,尾巴光秃秃的。第二只则瘦骨嶙峋,一只脚弯成钩子状。第三只鸟十分壮硕,羽毛光滑,歪着头,与其他两只隔开了些许距离,闪闪发亮的眼睛透出凶狠的目光。三只鸟的脚腕处无一例外都锁着铁环,另一
端拴着长凳。
胖胖的那只鸟长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转身面向墙壁。
“不要!”瘦弱的那只赶忙用翅膀捂住耳朵,大叫着。
“我非得这么做,柴刀,”恶棍说,“否则我就记不清了。”
恶棍的小尖嘴痛苦而缓慢地刮过潮湿的墙砖,划掉最后一组记号。
它坐回原位,审视着自己的作品,自豪地说:“只剩下2530天了。”
柴刀收起翅膀。“如果接下来的七年你每天都要这么做的话,恶棍,我发誓我一定会把你撕成碎片。”
“事实上,只有6年零340天。”恶棍说。
“那闰年呢?”柴刀反问它。
恶棍面露困惑之色,掰开爪子数了起来。忽然间,它呜咽出声。“我必须得离开这儿!”恶棍抽泣着说,“我受不了了,我感觉自己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
“啊,闭嘴,恶棍,”柴刀抬起没拴铁链的那只脚,踢了它一下,“你的脑袋本来就是一团糨糊。我们会被困在这里还不都是因为你。如果在勋爵庄园的珠宝展上,你能挺身挡住阿拉酷斯·利爪的话,吉米和我不就逃走了吗。可是你呢,你居然就那样投降了。”
“闭上你的臭嘴,柴刀,”恶棍恼羞成怒,用仅存的秃尾巴戳着狱友的肋骨,“我忙着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伸手帮忙。事实上,刚知道利爪在附近的时候你就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