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伯特从隔板后面冒出来,把《白鲸记》往后一丢,赶紧伸出手,看着其他人,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甚至我那两个正在上代数课的苦命学生,也从隔板探过头来,一脸困惑,但仍露出笑容。
“州赛!”同学们齐声高喊。
“州赛!州赛!州赛!”任何表演都无法跟墨瑞友善的拳头一样达成这种成果。
当笑声和随后的击掌结束,我要求大家安静,虽然我希望这样的欢庆持续一辈子。
当我宣布下课时,孩子们看着钟,百思不解。
“运动时间。”我告诉他们,“你们赢来的!”
“赞!”他们像通过渔网的小鱼,一下子冲出了教室。等我进入体育馆,马歇尔用力把篮球传给我,把我的手指打得生疼。
“我不擅长运动。”我说,边跑边带球。
“但我要跟你学习。”他说。
我站定,准备投篮。“读书不是运动。”
“这我听多了,”他拿走我手上的球,“像这样。”他示范正确的姿势后,又把球还给我。“站好,球抓稳,深呼吸。”
“耶!”我高兴地说。
“或许,我应该教你。”
“你教我打篮球,我教你读书。”
“少来。”他拿走球。
我突然有个灵感。“教师应有报酬。我领薪水教你读书,我付钱请你教我篮球。一小时十元。”
“十五元。每星期六下午两点,你迟到,就取消。”
我点点头,看着他跑进球场,晃过两个防守球员,转身,轻松把球放进篮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