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齐老师的骂不是那种劈头盖脸不讲道理的骂,而是一种对艺术的严谨和尊重。不行就是不行,丝毫含糊不得。一遍一遍再来,直到成功为止。
后来我听别的同行说,齐老师也是摩羯座,B型血。
这个行业有个有意思的现象。只要是在齐老师那配过音的人,其他的配音导演都很认可。因为齐老师是个很大的招牌,而且他对演员的要求非常严格,所以大家都公认:能在大齐那录女一号的人肯定错不了。
那时候北京的配音圈很认新人。因为现有的声音,听来听去都是以前的声音,新人很少。我录了几个戏之后,慢慢地圈内也知道了有季冠霖这么一号人。人们就发现,有一个崭新的声音还不错,感觉特别不一样。我生涯的第一个女一号就是齐老师给的小龙女。
过了一个阶段之后,齐老师就再也没有说过我。齐老师培养新人还是很有方法的,不过很多新人都过不了这一关。怀着满腔热血来配音,一般待不了两天,自己就走了,多半是受不了导演的严厉要求。
他的培养方式很像以前老艺人的那种方式。看他骂别的男生的时候,我都不忍直视。说得夸张一点,那一刻,我都想替那个男生去死。
我记得有一次男朋友去齐老师那儿录音,被骂得都快抑郁了。最后可能还是齐老师于心不忍了吧,那段时间,
每天晚上一点多他收工的时候,都会打电话慰问……
其实,不光是齐老师,很多导演对新人都很严厉。多少个新人,刚开始被骂的时候还有意识地去改正,到最后就都麻木了,拿着本儿都傻傻地站着,只剩下了哆嗦,都觉得这些年的话都白说了。
这个行业新人出来得慢。导演都不敢启用新人,宁肯用老人保险一点。所以,新人要想成长,必须经过挨骂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