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的二重唱(3)

对他而言,划独木舟是一件做起来得心应手的事。腿上的疼痛基本消失了。他迎着风,伸展手臂,用力摆动船桨,这一切,让他感觉舒适和惬意。

布莱恩持续而稳定地发力,独木舟看似很顺利地在向前漂,但其实只是一种幻觉,因为在风的吹动下,涟漪的方向与他漂流的方向正好相反,由此造成的视觉效果,使他误以为船速很快。实际上,他花了4 个小时,才漂流了8 英里。

“照我看,实际上这风肯定大多了。”他一边自言自语地说,一边将独木舟划向湖泊尽头那片平静的水域,那里正是水陆连接的地方。“唔,都过去半天了。”

布莱恩把独木舟拖到岸上,仔细考虑了当前的局面。他必须把所有物品搬到半英里之外的地方,而这些东西不可能一次性搬成。

他把帐篷系到独木舟中央,把木桨系到坐板下面,调节好平衡点,又系上弓和箭囊。独木舟上有一个横舵柄,它的形状正适合套在脖子上,卡在肩膀上。

为了防备有熊出没,布莱恩用绳子把一个背包挂到树上,另一个背包背到背上。

接着,他走到独木舟前,让船腹朝上,然后钻到下面,用肩膀撑住横舵柄。

一开始,他觉得双腿完全陷到地下去了。

不过,独木舟还是很好地保持了平衡。他攒足了力气开始往前拉,正好借势向前走。只花了20 分钟,他就走完了这段陆地行程。路上没有任何行迹,草长得很高,掩盖了一切足迹,不过草地上有一片长长的空地,而且,在久远的过去,有人为了指示方向,用斧头在树上留下了标记。

布莱恩心想:这可能是美洲土著居民捕猎经过这里时留下的。斧头标记历史悠久,几乎被新长出的树皮覆盖,有些印记只剩下了浅浅的凹痕。

可是,这终归意味着以前有人经过这里,布莱恩对那些人的身份感到非常好奇。他觉得大约是在50 年前,或许时间更久吧——也许是在75 年前,这些都是高大的松树,斧头留下的痕迹离地面很远。

不管是谁留下了这些印记,现在或许都已经不在了,离开了人世,只留下这些痕迹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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