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喜欢伊芙琳·约翰逊这个名字,尤其是在一群无私派当中。”
“我更喜欢翠丝这个名字。”我模仿她的口吻说,“而且我们也不是无私者,至少不全是。”
伊芙琳看了看托比亚斯:“你交的朋友很有意思。”“这是人数统计吗?”我身后的迦勒突然问。他走上前去,张大嘴诧异地问,“还有这个……是什么?无派别者的避险屋分布图吗?”他指了指图表的第一行,上面写着“7……Grn Hse”。“我是说地图上这些标记,是不是和这儿一样,也是避险屋?”“问题还真不少。”伊芙琳挑挑眉。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她跟托比亚斯连这神情都一模一样,都讨厌别人问东问西,“安全起见,你的问题我一个也不回答。好了,晚饭时间到了。”她指了指门,迦勒和苏珊便走了出去,我跟在后面,托比亚斯和伊芙琳走在最后。我们又一次穿过这蜿蜒曲折的机器迷宫。
“我又不傻,”她小声说道,“知道你不想和我扯上关系,尽管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
托比亚斯哼了一下。
“不过,我还是再次发出邀请,我们需要你在这里帮忙,你对派别制度的看法和我相同……”
“伊芙琳,我已经选了无畏派。”托比亚斯说。
“你可以重新作出选择。”
“是什么原因让你以为我有兴趣在你身边待着?”他问。我听到他停下不走了,想知道她会怎么接这话,于是悄悄地放慢了脚步。
“因为我是你母亲,”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显得如此脆弱,“而你是我儿子。”
“你真不明白啊?关于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你连最模糊的概念都没有。”他气喘吁吁地说,“我不会加入你这无派别组成的小团体,我想尽快离开!”“我的小团体人数是无畏派的整整两倍,”伊芙琳说,“如果你能好好考虑一下,这个选择也许会决定城市的将来。”
说完,她走过我和托比亚斯,径自离去。她的话却久久回荡在我的脑海中:人数是无畏派的整整两倍。他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庞大?托比亚斯低眉看着我。“你知道多久了?”我问。“大概一年。”他沉重地斜靠在墙壁上,闭上眼,“那时,她传了一条加密信息到无畏派给我,说让我去火车车场见她。因为好奇,我就去了,结果看到她好好地活着。后面的事儿,你可能已经猜到了,总之闹得很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