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决定因素(4)

美国学者提出,俱乐部里的一线专家通常不超过100位,都是美国当代研究各个领域的资深专家。他们有着长时期共事的经历,彼此非常熟悉。政府换届时,负责人往往会将各自领域的指挥棒交给另外一个早已相识的人,这样就能真正保证团队决策的连续性。唯一的麻烦是,由于政治或意识形态需要,政府有时会任命一些外行或没经验的人,这样一来就需要时间和耐心。组建一支由公务员、精英俱乐部成员以及体制外人员组成的混合团队是最理想的情况,但成功地组建好这支混合团队并不容易。

美国学者提出,制定美国外交政策的班子成员均在精英中遴选。“像欧洲宫廷一样,美国也有一批权贵负责制定外交政策,他们其实比政权更替的统治者地位更稳固,影响力也更持久。”联系他们的纽带有血缘关系、共同的大学以及军方或外交背景。不同政府会出现不同的团队。每一届政府都会给这些团队安排重要职位,招募新秀做副手,然后再把职位传递下去,从而巩固了一群高级外交政策专家的地位。另外,在传递职位时,要么丝毫不考虑候选人的党籍,要么就特意留出职位给民主、共和两党。不过,这些阵营出台的政策却有明显的相似性。然而,最关键的是人。“这就涉及到人际关系、人际交往的经验和能力。这张关系网十分重要,涉及核心团队的每个人,它经常能带来机遇、进步和效率。如果没有这张人际关系网,体系机制再怎么精心设计,也不会实现进步。” 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

美国总统最重要的对外政策顾问

经历史的演变和选择,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和国家安全委员会办公厅,在总统直接领导之下担负起战略管理的职责,成为美国国家安全体系的中枢。

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的职责主要是保障总统、管理决策程序和日常国家安全事务、督导政策实施。在保障总统方面,国安事务助理作为总统的个人顾问,要确保总统掌握所有必要的信息,而不仅仅是他想看的信息;确保提出所有的政策选择,各个选择都经过了充分的利弊评估,并提出政策执行中可能遇到的法律问题和资源问题,以及政策执行中的潜在困难;确保所有国安会主要官员参与到政策制定和建议过程当中。这就要求总统国安事务助理既要赢得总统的信任,也要赢得其他主要内阁官员的信任。为总统节省时间是其重要原则,在充分准备基础上,确定在什么时机请总统介入,也即所谓“大事不漏掉、小事不干扰”,对总统及其他内阁成员的关系处理“到位而不越位”。

在肯尼迪任内,国安会办公厅设白宫情况室和通信中心,使总统可以直接、及时地了解军事、外交一线情况,并与国外进行沟通。随着国家安全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国内问题与国际问题的界线也越来越模糊,对总统“贴身的”近距离支持在危机管理中尤为重要。在美国各政府机构中,只有白宫才能整合各方面情况和资源,在白宫只有国安会办公厅具备这种整合能力。当前,总统国安事务助理及其办公厅已经越来越像中央性的对外政策决策咨询和协调机构,而不再是总统的私人参谋班子。

基辛格对美国现代国安会体制有着重大影响,然而他属于极端的例外,而不是正常现象。美国学者罗特科普夫提出,基辛格在不同程度上影响了同事的工作态度、思想观念、做事方法和人生信条,并从基辛格的直接和间接影响这个角度,罗列了在他之后的历任总统国安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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