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渴望回家,回到那个我们从未去过的地方——它半是回忆,半是想象,却在脑海中萦绕不去。社群。在那里,我们可以满怀热忱地交谈,我们不必欲言又止。在那里,人们会用坚定的握手迎接我们的到来,人们的目光会随着我们的抵达而焕发光彩,人们的欢呼会随着我们成为主人而高涨。社群意味着我们的力量会因为需要完成的工作而联结。社群意味着当我们飘摇不定,我们将能找到鼎力相助的臂膀。我们在那里得到疗愈。我们在那里享受情谊。那里是我们的自由乐土。
——斯塔霍克,
《黑色之梦:魔法、性和政治》,1982年
我很乐意哪天成为一个社群的成员。多年来我迟迟没有改变性别的原因之一,就是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将会成为一个局外人。所有类型的跨性别者在一点之上都有共通之处,那就是我们都违反了一项甚至更多的关于性别的律法:我们的共性在于我们都是性别逃犯,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把我们井然区分的企图(你是易装者,你是扮装王后,你是人妖,诸如此类),无异于把固体的定律强加给液态的物质:正是流动这一特性让我们彼此联结。正是这种不息的流变和持续的涌动,造就了这个日新月异、海纳百川的跨性别社群。
我将会甘愿成为一个社群的成员,但前提是这个社群以这种永恒的变化作为自己的原则;成为一员意味着要遵守更多规矩,但是围绕性别而订立的任何规矩都让我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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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①美国艾滋权益倡导组织。——译者注
[2]②即对外公开自己的性倾向或性别身份。——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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