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3-29 上午 霜
新月没有说话,在此时此刻,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任何声响都是对那天籁之音的破坏。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她的全身心都沉浸在那熟悉的旋律之中,随着乐曲进入了一个纯净的世界,没有嘈杂,没有污染;只有月光照耀下的小路,清澈见底的小溪,迎着晨雾飞走的白鹤,倒映在水中闪闪发光的星斗。
啊,那个世界,是为天下最真最善最美的心灵准备的,艺术家怀着虔诚的情感,用充满魔力的琴弦,在人们的心中筑起了一座不朽的天堂,它像天地一样长久,日月一样永恒!新月微微地闭着眼睛,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座天堂,真真切切地触到了那座天堂,冰凌砌成墙壁,白云铺成房顶,雾霭织成纱幔,星星串成明灯;在那里,她的头发像淋浴之后那样清爽柔软,随风飘拂,她的肌肤像披着月光那样清凉润滑,她的那颗心啊,像浸润着绵绵细雨的花蕾,挂着晶莹的露珠,自由地呼吸……她沉醉于那个一尘不染的美好的境界,如歌如诗,如梦如幻,如云如月,如水如烟……
——《穆斯林的葬礼》
2010-7-12 下午 晴
外面是建筑工地里未完工的钢铁与电钻混合的声音,一群时有时无的路人的声音,飞机沿着云端的轨道发出巨大轰鸣的声音,因为天气的炎热而蒸发的汗水滴落的声音,这一切好像是这个夏天唯一的声音。当然,这些声音似乎每天都有,但往往我对此却充耳不闻,原因大概是我觉得这些“叮叮咚咚”的声音太过平凡,而我所希望却是“轰轰隆隆”的狂热的声音,还是在看到“村上春树”的《面包店再袭击》才有了关注身边的声音这种想法。
今天是星期一,以后将每天一篇日记,直到星期天将它写成一篇文章。同样感谢素未谋面的村上春树先生,感谢您教会我如何持续地把文字当做路标,用它指向我每天的行程。
窗外又下起了雨,并且伴有我所期盼的“轰轰隆隆”的雷声。雨越下越大,雷声也越来越响,但没有我想要的心情。运姐明天就会回到石河子,不知道可以在这待几天?我很希望和她一起走,我很希望她能多住几天,但好像不可能。
家里来人了!仓促收笔。
2010-7-16 下午晴
运姐今天早上8点30分和她妈妈还有程源一起离开我家,大概9点可以坐上开往博乐的大巴,而我也强忍着困意出乎意料地在不到8点便起床为她们三人送行。本来计划应该住到星期天再走,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计划是:运姐回家后将启动“着装采购计划”,而我妈妈则作为本次“着装采购计划”的重要参谋,然后星期六我妈休息时正式执行,而运姐她们也是星期天再回。变化是:情理之中,但却意料之外的“同学聚会”,双休日我妈必定不在家,参谋一职也就自动解除。结果可想而知,着装采购计划泡汤,采购大军提前打道回府。
不知道是不是起床起得太早,还是昨夜喝了太多啤酒,反正运姐走后左侧肾脏便开始剧烈的疼痛,愈演愈烈。到上午时我已经疼痛难忍,将整个身体缩成一团。中午时分,老妈回家后我随便吃了一些剩菜剩饭,然后喝了一粒止痛药,下午感到好受许多。自从数年前得肾结石后,这种疼痛就时常发生,只是过去的疼痛远不如当下的疼痛来得强烈,自然每次疼痛都会觉得是“最疼痛”而且疼起来时的滋味儿相当难受,感觉就像用一把铁铲,从皮肉的缝隙中一寸一寸地挖下去,节奏缓慢。然后,鲜血变成黏稠的血丝拖挂在地面,浸染床单……
本来计划一天一篇日记,一星期一篇文章,因为他人的到来计划再次泡汤。只怪自己定力不够,就如现在,一篇日记也连连走神,写到此处已花费一小时,看来以后要专心、专注,加快效率才对,不然梦想何时才可以实现啊!
梦想,我对你永远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