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的红楼梦(8)

再看宝玉与袭人怄气那回。宝玉次日醒来,“翻身看时,只见袭人和衣睡在衾上”。

多么清楚。袭人赌气了,和衣睡在宝玉的衾上。平时,又如何不是脱衣睡在衾内的。

再说宝袭仅有“初试”——也好,会把雪芹气得活过来呢。晴雯。

读过宝玉探晴雯一节,有人竟像晴雯嫂子一般,认为宝晴平日“各不相挠”。这便错会了意思。

晴雯也确是说过,“我虽生的比别人略好些,并没有私情密意勾引你怎样”。可这并不等于说,宝玉没有勾引她怎样。那回宝玉邀她一块洗澡,她确是没应,但二人一块洗澡的事,却是有的。宝玉在《芙蓉诔》中写得清爽:

“得于衾枕栉沐之间。”

衾是被子,枕是枕头,栉是梳头,沐就是洗澡。“得于衾枕栉沐之间”,“得”了什么?还用再说吗?

宝玉又说了:“亲昵狎亵,相与共处者,仅五年八月有畸。”

“亲昵狎亵”与那“警幻所训云雨之事”,竟有多少区别呢?

若言证据,早已有之。袭人奔母丧回来那日,直接说到晴雯的当面:“我烦你做个什么,把你懒的横针不拈,竖线不动。”可是“怎么我去了几天,你病的七死八活,一夜连命都不顾给他做了出来?”这是说的晴雯病补雀金裘。接着,袭人便来了厉害的:

“这又是什么原故?你到底说话,别只佯憨和我笑,也当不了什么!”

向来“千伶百俐,嘴尖性大”的晴雯,此时竟不像她自己了:

“晴雯笑着,啐了一口。”

这是为何?“原故”是事实,晴雯不敢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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