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的红楼梦(7)

二、丫头类袭人。

与宝玉云雨初试时,“袭人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今后再屡屡如此,自也是礼内之事。却有红学家叫喊,宝袭此后再无床笫之事。这是尚未读懂。

贾琏是个“独寝了两夜,便十分难熬”的人。因巧姐出天花,家里供娘娘,贾琏与凤姐隔房。除了“暂将小厮们内有清俊的选来出火”,还与多姑娘儿“宽衣动作起来”,甚至“恨不得连身子化在他身上”。便是这样,贾琏搬回的当夜,还与凤姐“新婚不如远别,更有无限的恩爱”。他去扬州那回,离家几个月。回家的当夜,却是真真的远别之后。雪芹却说:

“一宿无话。”

可见这样的“一宿无话”,竟是这个意思。

宝玉在冯紫英家又是喝酒,又是唱淫曲儿,并有妓女尽意调情,“至晚方散”。宝玉回家面对袭人,如何不想那事儿。聪明的袭人“再要说几句,又恐怄上他的酒来,少不得也睡了”。

可见袭人善解人意。雪芹接着便告诉咱们:

“一宿无话。”

明白了罢。

此前的那夜里,宝袭两人说话,越说越亲昵,直至“快三更了”,这便“从新盥洗,宽衣安歇”。这回,雪芹没说“一宿无话”,说了句:

“不在话下”。

什么事“不在话下”?

已经睡下了,还要起床“从新盥洗”。这是贵族人做爱前后均要洗洗的。那日,贾琏与凤姐白日做爱,就是“平儿拿着大铜盆出来,叫丰儿舀水进去”的。

就是这一夜,宝玉竟折腾大了。“次日清晨,袭人起来,便觉身体发重,头疼目胀,四肢火热”,传医看视后确诊为“偶感风寒”。

这是宝玉床技高超的缘故。他是经了仙人专业培训的。便是无师自通的贾琏,亦曾埋怨凤姐,“只是昨晚上,我不过是要改个样儿,你就扭手扭脚的”。想必袭人自是顺手顺脚的,所以害得自己感了风寒。

也许,这只是宝玉的牛刀小试,所以才“不在话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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