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衣着》20

艾恩利探长本人对耽搁了的时间颇有微词。至少晚了十二个小时;如果在泰勒夫妇在焦虑开始变成惊恐时就通知警方,就可以把握十五个小时。

这种时间的耽搁在该地区此类案件中十分常见。损失了最初的时间;也许关键的线索已经无处寻觅——都是因为父母认为,如果他们任性的孩子在警方忙于四处收集证词的时候突然出现,那么他们就会浪费警方的时间,而且会被认为做了傻事。这是普遍的人性缺陷,但是责备泰勒夫妇这样的父母也太轻率了。我们自己在那样的情形中会作出不同的举动吗?泰勒夫人对我说:“我一直都认为,只有特别可怕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才会给警察打电话。”她这样说的时候,我完全理解她的感受。你也许会说这不合逻辑,但是可以理解。

泰勒夫妇仍然住在哈特菲尔德路的公建住房区。两年多来他们一直等待和祈祷女儿能够归来。和报道中提到的其他五起案件一样,警方仍在调查此案。“不,”艾恩利探长说,“不找到她,我们不会结案。”

“不错的报道。”莫尔斯心想。文章中有几处让他略有疑虑,但是他故意把开始在脑中奔涌的奇特想法压了下去。他先前的想法是对的。艾恩利在把事实付诸书面之后,已经发现了一些东西,过去两年多来,这些东西一直潜藏在暗处,而且躲过了他的眼睛。这些线索曾经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填满了他的业余时间,并且最终,即使是间接地,导致了他的死亡。

专注事实,莫尔斯,专注事实!这也许很难,但他会尝试。明天他和刘易斯会开始仔细审查那些艾恩利记录并整理好的案卷。不管怎样,克里斯汀回到了基德敏斯特。很可能这个月底之前,维勒莉也会回到基德灵顿。这些顽皮的姑娘全部回到家中不久之后,就会和她们离开之前一样与父母大吵大闹。天哪,这就是生活。

喝到第三品脱啤酒的时候,莫尔斯再也无法遏制脑中乱蹦的奇特想法。他很快又读了一遍文章。是的,确实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是很小的疑点,但他不知道这是否就是那个把艾恩利引上新方向的小疑点??在刚刚全力投入搜寻原始事实的大脑中,最奇怪的想法又开始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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