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要了一品脱啤酒,坐下来开始读关于维勒莉失踪的评论。
两年前的六月,一直都是持续的晴朗天气。六月十日,牛津郡基德灵顿的天气格外炎热。中午十二点半,维勒莉·泰勒离开了罗哲·培根综合中学,走回不远处的哈特菲尔德路公建住房区,她的家就在那里,离学校只有六七百码。维勒莉和她许多朋友一样,不喜欢学校的食物,在过去的一年里,她每天午餐时间都回家吃饭。就在维勒莉失踪的那一天,她的妈妈格雷斯·泰勒还准备了火腿沙拉,甜点是黑醋莓馅饼和软冻。母女俩一起在厨房的餐桌上吃完了午饭。下午的课一点三刻开始,维勒莉一般会在一点二十五分左右离开家。六月十日那天也是如此。那个万里无云的星期二下午,似乎一切都和平常一样。维勒莉走完很短的前径,转向学校的方向,然后开心地向妈妈挥手告别。此后她再也没有出现过。
乔治·泰勒先生是牛津城市公司的雇员。那天傍晚六点十分他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妻子愁容满面。如果晚归,维勒莉一般不会不告诉妈妈,然而那个时候似乎还没有理由立刻担心起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泰勒家的落地座钟每隔十五分钟敲一次,整点也会报时。晚上八点,泰勒先生开车驶往学校。只有勤杂工还在那里,但是他帮不上什么忙。泰勒先生继而给维勒莉的几个朋友家里打了电话,但他们也提供不了任何信息。没有人记得那天下午见到过维勒莉,但由于当天下午是“游戏式活动”时间,所以学生从体育场上悄悄溜走也不奇怪。
泰勒先生回到家时已经九点了。“原因肯定很简单。”他告诉妻子;但不管有什么理由,维勒莉最后也没有出现,时钟慢慢指向了十点,十一点。仍然杳无音信。乔治·泰勒提出他们应该通知警方,但是他的妻子却害怕作出这样的举动。
这个星期我采访他们的时候,泰勒夫妇都(可以理解地)不愿谈论那晚他们经受的痛苦。在漫长的通宵等待之中,格雷斯·泰勒特别害怕也最为痛苦,因为她的丈夫确信维勒莉只是和她某个男朋友出去玩了,第二天早上一定会回家。凌晨四点,他终于说服妻子吃了两片安眠药,然后上楼睡觉。
泰勒先生七点半离开家的时候,妻子还在睡觉。他留了张字条,说他午饭时间会回来,如果维勒莉那时还没有回家,他们就必须通知警方了。后来警方在午饭之前就得到通知了。泰勒夫人九点左右醒来,心烦意乱之下,便用邻居家的电话将此事通知警察。
泰晤士河谷警察局的艾恩利探长受命负责此案,一系列询问立即紧锣密鼓地展开。在此后的一周中,警方仔细而耐心地搜索了维勒莉家所在的地区和学校后面的树林,河流和水库也用拖网搜寻了??但没有发现维勒莉·泰勒的任何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