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衣着》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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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成为寡妇的时候,丈夫必然已经无用。

——苏格兰谚语

伍德斯托克环岛在牛津环城公路的北端,莫尔斯在这里驶上左侧的岔道,右侧的汽车旅馆被甩在身后,然后他驶过铁路桥(他小时候经常在桥上闲逛,蒸汽机车呼啸着从桥下飞驰而过),顺着下坡路驶进沃尔福库特。

这座小村庄只有主干道两侧的几座方形石材房屋,莫尔斯对这里很熟悉,因为这里的两家酒吧都声称出售的啤酒是自家酿制的。莫尔斯不会对自己喝的饮料持过分教条的态度,但是他在一品脱走气的啤酒和一小桶泡沫之间还是会选择前者,他坚持认为所有酿酒厂都在酿制这种泡沫;他路过这个村子的时候,很少不在查理国王酒吧停下来享用一扎麦芽酒。他在院子里停好蓝旗亚汽车,喝啤酒的时候和女店主互开了几个玩笑,然后便问起了韦瑟姆巷。

莫尔斯很快就找到了这条小巷,这是主干道右侧的一条不超过一百码的新月形死胡同,里面有十幢阶梯状分布的三层小楼,傲慢地采用了“都市住宅”的风格,远离主干道,大坡度的水泥车道通往楼里的车库。两盏路灯把苍白的磷光投射向大片养护得当的草坪,二号楼二层橘黄色的窗帘后面亮着灯。尖厉的门铃声打破了漆黑院落里的寂静。

门厅里一盏低矮的灯亮起,一个模糊的身影慢慢走近前门上结了霜的玻璃。

“哪位?”

“希望没有打扰您。”莫尔斯开始说话。

“哦。您好,探长。”

“我想??”

“您不打算进来吗?”

莫尔斯拒绝喝一杯的决定做得如此勉强,以至于他迅速推翻了这个决定;对着面前的杜松子酒和奎宁水,他尽力说出所有得体的话。

艾恩利夫人身材娇小,甚至可以说是袖珍,她有一头淡棕色的头发和精致的五官。她看上去还好,但黑眼圈流露出她近日来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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