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至爱者

我们都是至爱者

若干年以前的一个周日上午,艾伦在主日崇拜以后向我做了自我介绍:“早上好。我叫艾伦,是个犹太人。我觉得有必要讲讲我来到这个地方的原因。”

我是个基督教牧师,每周都会在加利福尼亚州帕萨迪纳市的圣公会诸圣堂讲道并主持圣餐仪式。她的话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说:“请讲。”

“精神科医生推荐我来这个教堂。他说,每次你提到‘耶稣’、‘基督’或‘基督教’时,我都不必纠缠于这些字眼,而应该留神你如何谈论人生。”

我感到惊喜参半。同样的,我在本书中想要谈论的是人生,而不是灵性和宗教。我不想在书中谈论“上帝”,这样或许会被解读成某种形式的神学论文。相反,读者,我请求你,和我共同探讨某种共同的、治疗性的、鼓舞人心的能量,也就是我所说的“至爱者”。就像“上帝”这个字眼,“至爱者”的含义远远比单纯的言辞所能表达的更加深刻和神秘,也更能改变人生。

我有个睿智而亲密的穆斯林朋友,他说:“上帝不属于任何宗教,相反,每种宗教都属于上帝。”至爱者安住在每个人心中,每个人也都安住在至爱者心中。

听到或读到“上帝”这个字眼时,有些人就会不由自主地浮想联翩——这些联想有好有坏——联系到身、心、灵的各个方面。屡见不鲜的是,这些涵义既没有促进包容,也没有促成和解。宗教历史充斥着种种可悲的暴行:人们打着上帝的旗号来捏造敌人和异教徒,将后者定为邪恶者,以便为暴力行为辩护,按照他们的逻辑,那些攫取权力的人们将会“得救”并最终统治世界。因此,毫不奇怪,不计其数的人们因为智力、灵性和道德的正直感而信奉较高境界的无神论——说到特定的上帝概念,我本人也是个无神论者。

本书囊括了众多不同的学者、诗人或其他思想家的观点,而不是狭隘地定义概念,或依赖于某种思想体系。我汲取了许多古人的智慧,比如:老子、苏菲派诗人、希伯来《圣经》的伟大先知、佛陀以及耶稣。在我的灵修道路上,甘地、托马斯·默顿、马丁·路德·金和大主教德斯蒙德·图图等现代思想界巨擘都是我的引路人。尽管我们秉持各不相同的独特概念框架,但我们都认为:对至爱者的体验比任何宗教认同或分歧都更加深刻。我在此处想要尽力描述的是贯穿于每个部落、教派和思想体系当中的普遍动态。人生的核心话题就是:在我们自身的存在和人际交往中克服恐惧的力量,发挥爱的力量。当每个人都觉悟到在我们心中的爱——至爱者——的力量,并利用它来消除恐惧、敞开心扉的时候,各种宗教和神学就能相安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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