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知青》17(2)

“低了不成,得让他们没法贴标语,至少也要一人高。”傻二说。

我举起手比画着,傻二说:“不行,你个子太矮,还得高点儿!”

我搬了个凳子,站在上面,把手伸的直直的,这下傻二点头说行。

“门窗油了以后,他们要是还贴怎么办?”傻二问。

“窗户棱子窄,不怕,贴了也粘不住。门框倒是个事儿,要不写付对联?”我说。

“写对联?……”傻二歪着脑袋想,“就是,有他妈什么好写的?要不,来两句唐诗?就那个什么一去二三里,农村四五家,怎么样?”

他就会这么两句诗,还老记错了,而且不是唐朝的。

“写……”我琢磨着,“写两句诗,得写革命的,你那两句不行。要不写‘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吧。这是毛主席的诗,谁敢往上贴标语?不仅不敢贴标语,连横批也不敢乱写,除非他们活得不耐烦了。你不是还有一个孙大圣金箍棒战斗队吗?”

“行,”傻二使劲挥了一下手。“写什么都行,只要让他们没地儿贴标语就成!”

“外面差不多了,屋里怎么办?”傻二问。

“屋里?”这倒是个问题。屋里不好涂油漆,红的黄的都不合适,太扎眼。其他颜色的,估计街道居委会也不会给,而且也成不了什么红海洋。我忽然想到,红海洋不就是到处挂毛主席像,贴毛主席语录吗?在屋里贴几条语录就行了嘛!

“贴什么语录?”傻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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