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选活动在12月15日正式启动,塞格林和萨科齐选择在同一天发表竞选声明。在我和尼古拉的通信中,他亲笔写了简短的下文:“雅克,你的选择不会影响我们的友谊,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会一样地爱你。过来见我吧。”
我很感动,但是没有改变立场。
而从塞格林那里,我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没有信件,也没有留言。这本书在描述她的情况时,全是对她的溢美之词,而且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她的赞美。对于一个作者来说,不了解自己写的主题真是非常痛苦,况且主人公还是位女士。还好,我并不是一个轻易动感情的人,各种批评和争论对半个世纪以来一直从事媒体行业的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我怎么会轻易动感情呢?我会带着这份热情投入到我的工作当中。
政治方面的书籍在电视节目中的推广效果最好,我参加了不下40个节目,每一次都会极力支持和维护我的候选人,但是我依然没有得到塞格林的任何回应。难道是因为缺乏专业素养或是因为缺乏沟通?肯定是这两者都缺乏。
尼古拉就不同了。他会以惯用的语言直接给我写信,而且让我意外的是,我在梅杰夫滑雪场教双胞胎女儿滑雪时,他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的雅克(他这个‘我的’对我来说是最致命的武器),你为什么要支持塞格林呢?她会让法国走向衰亡的,她不是一个好女人,有那么多恶习,你怎么还追随她呢?我们经常谈论要‘开放’。如果我能获胜的话,我会更彻底地贯彻‘开放’,并且能达到你想象不到的程度。你可以将你的心留在左派,但还是加入到我的阵营吧。我需要国民的支持,就像我需要你的政治伙伴库什内、朗、阿勒格那些人一样。只有这样,法国才会有所改变。你好好考虑一下,然后来见我。我不是让你为我投票,我尊重你的投票权,我希望能得到你的支持和帮助。”
我感到一丝凉意,这里的白雪被游客踩黑了,艾娃和米娅一直在哆嗦。在这样一个地方接到他的电话让我很感动。我含糊地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这一次,我有所触动。
从那天起,我陷入到怀疑之中。塞格林能否胜任这份神圣的工作呢?我在电视节目中不再像以前那样支持她,因为没有论据,我感到不知所措。她的过失让她看起来自相矛盾,她性情的突变好像是平坦道路上突起的障碍,还有她政治见解的大转变,这些都让我无言以对。我感觉我被外表迷惑了,但是我依然拒绝承认这一点。埃里克·贝松成为第一个跨出这一步的人,他突然坚决的离开让我感到非常惊讶,而我的反应却是愚蠢地宣称,如果我遇见这位先生,要找他算账。这真是大错特错,我不认识他,又如何去评判他?如果我真的去找他理论,恐怕他马上就会反击我,特别是我对自己的候选人犹豫不决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