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你将来会成为总统的。在你这一代人中,你是最渴望做总统的人。这是做总统的必要条件。你的先辈吉斯卡尔、密特朗、希拉克在他们儿时就有和你一样的想法。你要时刻准备好,等待那一刻的来临。密特朗有一天对我说了他认为的选举法则:告诉法国人在他们的历史中,他们此时最想听的是什么,最想要的是什么,但是要保证做一个历史上值得信赖的主角。”
“如果那天来临,我一定会准备好的。”尼古拉斩钉截铁地说。
他的确做到了。
20年后,萨科齐等来了这一天,而我却选择支持塞格林:难道是担任最高职位的女性魅力让我认为应该换一换口味了,还是她可以给法国带来不同的管理方式?也许仅是因为我觉得该换一换了?的确是这样的,但是我的实际选择却不是这样。与密特朗总统14年的接触终究给我留下了许多印迹。如果这没有让我成为社会党成员的话(我唯一信奉的是思想),那么至少也让我成为了支持密特朗的那一派。可是,我怎么能不知羞耻地支持这位新王子呢?我要把灵魂卖给机会主义者尼古拉(尼古拉的政治曾被认为是机会主义政治),将自己的内心卖给野心勃勃的塞格林吗?这真是一件麻烦事!
一切都是源于一个电话。右派负责宣传的蒂埃里·索西耶向我提议,合作写一本关于第五共和国一共7次竞选方面的书。在书的结尾,我们对2007年的选举形势进行了预测,他支持萨科齐,我看好塞格林。
我无意参与这次竞选的工作,我有合理的理由让社会党将我拒之门外,因为他们不会启用一个失败的团队,我在全国各地参与了20多场总统选举之后,不想再做裁判员了。对于是否写这本书,我在犹豫,同意之后又开始反悔,这不是我的做事方式,我通常是一个低着头大胆做事的人,而不会在行事前反复考虑。但是写这个无人涉及的主题又很吸引我,还没有任何人写过关于这7次竞选的内容。就这样,我答应了和这位知名的右派分子、有教养的广告人的合作。我们很难找到戴高乐和蓬皮杜的竞选资料,而且,我还需要对当时发生过的,从未有过评论的事件发表自己的看法,就像这本书前面写到的关于若斯潘的失败。把我的经历通过文字表达出来难道不是对自己的懊悔和失误的一次分析吗?我下定决心,以后决不让自己失望。
一开始,作为广告人的我对塞格林参与竞选很感兴趣。她的“参与民主”是一个新的想法,而“渴望未来”是一个全新的口号。我热情地投入到书籍写作之中,我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