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创建法国第一个音乐广播频道,已经想好了名字,叫‘年轻人的新广播’,我需要一个懂得广告并且有想法的合伙人,我们五五分成。”
他的建议吸引了我,广播是我最喜欢的媒体形式,因为它可以直接表达内心微妙、自然的情感,让你说出心里话,给人充分的时间讲述。因此我答应两天内给他答复。
我在餐厅门口见到了弗朗索瓦·密特朗。他还是照例问我最近的情况,我对他说了这次创建广播频道的事情。
他斩钉截铁地答复我:“不要去搞那些,我虽然放开了广播市场,但是自由是有代价的。今后会有很多人投入这个行业,但是很少人能成功。塞盖拉,还有许多更重要的事等着你来做。”
他坚定的否定浇灭了我的信心,我也就没有参股,但是后来这个广播频道发展成了法国第一大广播集团。从那时开始,每次我见到博德克鲁都会听到同样的玩笑:
“你好,雅克。那次午餐后我自己开了一个广播频道。如今这个集团已经有10亿欧元资产,如果你那时加入的话,现在就有5亿资产存在银行了。”
密特朗给我带来了事业上的最大成就——两次助他竞选总统成功,以及一次最大的遗憾——不太符合我性格的、没有参与投资的决定。如果过于听从神的指示,或者说是总统的指示,我们通常会错过人生的某次列车,而这一次错过的是5亿欧元,但是我并没有感到特别的遗憾。如果我成为富翁,还会有今天这样快乐的生活吗?我对此表示怀疑。我只要一个简单的人生,这才是我想要的。
但这并不是我唯一一次对爱丽舍宫感到失望。4年后,总统又决定开放电视频道,这是所有搞创意的人的梦想。我们和法国影片总公司(我们有一个共同的调频广播)以及《解放报》想共同注册一家这样的公司。为了成功创办,我专门成立了一个有影响的团队,成员从科卢什到塔皮,还包括新涌现出来的有才之士和已经成名的人士。总统照常召见我们。他精神饱满,仿佛权力让他变得容光焕发。连任总统几个月后,他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东西,有刚拆封的书籍,成堆的文件,还有我在他家看到的一些小玩意儿。在他背后的壁炉上,摆着戴高乐总统与米歇尔·德鲁瓦(戴高乐在总统府的特约记者)在电视访谈时出现过的金色玻璃小座钟。我感到很震惊,因为我的母亲西蒙娜也同样接受过一座和它款式一样的小座钟,即使我们出远门的时候她也会随身携带。《解放报》的创刊者之一塞尔日·朱利、法国影片总公司合伙人琶皮·圭则还有我向总统提出了我们的想法,希望得到他的支持,但是密特朗没有表态。塞尔日在门口对我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