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管理国家的各种机构的变化速度比社会其他成员更慢。随着时间流逝,这种现象导致充满活力的、具有创新意义的、联系紧密的新生事物与政府机构之间产生了深深的鸿沟,而后者领导着飞速奔向未来的民众。由于现在变化与环境不可分割,一切都在以某种速度发生变化,所以我们正急速接近这样一个时代:全世界会意识到,各国政府不再解决问题,而是成为问题本身。
本书写作期间,很多国家的人民相信政治体系已经失效。在美国,人们认为,政治和民主制度被金钱腐蚀,变革缓慢,阻碍了国家发展,而两党制体系已经崩溃。在其他国家,例如墨西哥、法国、英国、德国和印度,国家领导权像皮球一样被“二战”结束之后就支配国家的政党踢来踢去。对政府的失望情绪在全球各地弥漫。人们认为政府顽固坚持过去几个世纪形成的民族、区域和政治思想。政府性质的组织(特别是各国政府)似乎是社会前进的最大障碍,阻碍社会接受变革、接受21世纪的生活。
三个因素——数十亿人享有的光速联通性、全球化浪潮以及人类面对的紧迫问题,不久将导致民族国家政府的本质、特性和形式发生变化。想想“运动文化基因”,它的一个例子是“占领华尔街”运动。仿佛一夜之间,通过网络聚集起来的抗议者就会改变我们对政府管理方式的认知,进而真正改变法律。
这就是未来我们与政府互动的方式。政党、不合时宜的政府机构和官僚体制将在10年转型期内发生重大改变。未来,新的政党、新的文化基因以及个人影响力的重新定义将同时出现。
2012年的美国提供了一个例子,即《禁止网络盗版法案》(SOPA)。按照惯例,在这个由说客领导的缓慢的立法过程中,企业花钱说服国会通过一项法案,它将对互联网内容进行严格限制和审查。经过数月的传统形式的审议,法案投票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了。在审议过程的最后一个月,谷歌和维基百科等互联网企业在网民中发出警告,后者似乎在几周之内就发起大规模抗议,成功地阻止了法案的通过。互联网的联通性、个体的力量以及观念在社会中的快速传播这三个因素共同以惊人的力量战胜了存在几个世纪的受程序限制的参议院。
医疗保健和医学
就医疗保健和医学而言,10年转型期也许将是历史上最重要的10年。我和乔纳森·弗利斯在合著的《新保健时代:美国医保体系的未来》中写道,我们身处“新保健时代”,我们对医疗保健的认识以及医保体系的形式和收费都在发生惊人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