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零九分,结束一个故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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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青的笑越来越美,她恳求他让陆子放陪她去买衣服,甚至开始尝试着抽那种YSL的香烟,她还把头发烫了,变成弯曲的鬈发,她说:“这样会不会风情些?”她开始喜欢穿麻质的长衫,每天花很多的时间化妆,她的唇总是艳红的颜色,似一朵娇艳的花,湿润地绽开。他知道这些美丽和变化,不是因为他,也不是给他的。她变得越来越大胆风情,甚至陆子放说他可以连着做两个小时的时候,她也是不停地笑。在以前,有人讲个略带些荤色的笑话,她也会羞红了脸。

夜里,她问他:“可不可以在楼顶上种些太阳花?”她喜欢那种简单的植物,有红的,有黄的,种在土壤里会呼呼啦啦地开出一大片,他们城市的人都叫它“死不了”。她什么颜色的都喜欢,她说看着它们便有了不一样的心情。

她撒着娇对他说:“种嘛,我想要一屋顶的花,什么颜色的都有。”他拍拍她的头,问她:“那样空旷的水泥地,怎么可以长植物?”她噘着嘴,不情愿地去睡。

就是那夜,她上了陆子放的床。

他看到陆子放撕开了她的睡衣,把她扔上了他的床。他那么粗鲁地扑上去,他的身体健壮有力,他的手臂便可以撑起她整个的身体,他给了沈青青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欢爱。

4

他知道,自己只是她的过客。他也知道,这世上的好女孩,多半会爱上一个浪子。

这几日的白天,他同往常一样送沈青青上班,然后在街道的拐角处,看到她以极快的速度搭车跑回家。他站在马路上,想象着她的迫不及待和他的激烈。夜里,他把头埋进她的身体里,长久的沉默和舔舐,即使他知道那里在白日里刚刚沾染了别人的气息。他喜欢听她的誓言,她曾说过:“我不会离开你,因为我是那样爱你。”这句话,仿若生了甜美的翅膀,让他的心温暖至极。他相信这是真的,就像他相信,她只是迷恋陆子放的身体而已。

直到他吻到她耳朵上有着湿热的咸,她定是刚刚哭过。女人夜半的流泪,大抵是为了爱情或者与爱情有关的男人。

陆子放说:“你可以给她在楼顶种些太阳花。”他说的“她”,指的是沈青青。只有当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亲密到一定程度时,才会用“她”来代替名字。

“有些东西本该在它应该生长的地方好好继续,不管苦痛还是快乐。”他这样回答陆子放的时候,陆子放轻轻地吹了声口哨,他说:“这几年没见你,你忽然变得哲理了。”

陆子放转身回房间,忽然说:“你有没有觉得,让她生长在你身边,是很自私的事情?”

这是他和沈青青的私密,连这样的私密,她也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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