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一个旧抽屉从1月起就打不开了。凯文在超市里找修理工具时发现了贴着“中国制造”的标签,不得不把它们又放回货架。咖啡壶坏了,想买新的,超市里全是中国产的。不得已,那一年他们只好用罐子先煮好了再倒进过滤器里才解决了喝咖啡的问题;搅拌器坏了,没有办法修好,因为刀片产自中国;电视机坏了,只有让它坏着,因为大多数零配件都来自中国。
“那些抵制中国货的日子里,就像每天都在野外露营,需要的日常用品都没有”,邦吉奥尼差不多感到绝望了,“那是一个漫长的、炎热的、极其狼狈的夏天,我们用旧式捕鼠器抓了4只老鼠,因为新式的是中国制造的。”
凯文叹息圣诞节礼物清一色都是来自中国的。他只好计划亲自为孩子们缝睡袋,自己制作木船和木吉他作为圣诞节礼物送给孩子们。但是他却买不到用来制作它们的针线和其他材料,这些都来自中国。
万般无奈之下,韦斯发起了一次反抵制行动,开始坚决支持起中国的东西,因为他实在厌倦了欧洲产的“乐高”玩具。有一次他看中一个中国产的玩具,哭着说:“我们很久没用中国的东西了!”他为此纠缠了一天。
在实施抵制中国货一年之后,邦吉奥尼的抵制运动结束,她感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邦吉奥尼这么做的初衷并不是因为她讨厌中国,她对中国以及这个国家的人没有任何敌意,她只是觉得中国商品在美国太泛滥了,其他国家根本没法与中国竞争。她很想通过这个试验知道美国人对中国商品到底有多大依赖,“一年不买中国商品,我们能过得下去吗?”
“较低的价格一直让中国受益,并使中国的经济崛起,也让美国的消费者很难放弃中国的进口货。这次经历让我重新思考中国与我之间的距离。在把中国推出我们的生活中,我却得到了一个中国已经深入到我们生活之中的结论。”《离开中国制造的一年》的作者邦吉奥尼下结论道。
假借邦吉奥尼《离开中国制造的一年》一书,对“中国制造”的评论之声不绝如缕:
“在过去的一个世纪,美国人心目中的中国从一个弱者变成英勇的战士。我们热爱他们,也害怕他们。中国已经成了我们有力的竞争对手,可是我们又不得不去拥抱她。”
——路易斯安那州大学教授约翰·麦克斯维·汉密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