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可能实际上没有这么夸张。”
弗格斯走回车里,拿来了水瓶。两个人走到一块裸露的岩石上,喝了一瓶盖水。阳光已经爬上山顶,一阵风吹了过来。
“老天,这上面还挺安静,”达力叔叔说。
“要是住在这儿,感觉肯定很奇怪。”
“那你必须是个隐士才行。”
“成天什么也不干,只管祈祷。”
“是啊。等你临死之前,罪孽也就还清了。到时候就直接上天堂了。”
“那你真该搬上来住。”
“我倒是想,就是有点儿远。”
“离哪儿远?”
“最近的酒吧。”
“你可以自己酿酒嘛。”
“用什么酿?”
“你的祷词啊!”
达力叔叔揪了一下弗格斯的耳朵:“就你牙尖嘴利,弗格斯。把水瓶给我。”
喝完茶后,两个人又装了十袋。等到地面上的大块泥炭全部装完后,达力叔叔把铁锹往泥里一插,两个人开始装车。
“运起来还真不轻松呢。”
弗格斯走到挖掘机的另一侧,望着远处的地平线,听着清晨醒来的声音。一阵阵昆虫的“嗡嗡”声已经响了起来,鸟儿轻轻跃动着,远处的谷底传来拖拉机的声响。太阳已经升起,一轮平滑而苍白的日轮躲在淡淡的云层之后。那条小径从泥沼通向山路,而山路又朝着远处的地平线延伸过去。路的尽头也是边界,不过那边是北爱尔兰地区,弗格斯身后则是爱尔兰共和国。
“弗格斯,抓紧时间。”达力叔叔叫道。
“要不要再装几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