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年轻的土耳其人(1)

我们从英国出发,向西南行驶,到达了黑海,用一个月的时间穿越欧洲。旅行开始还不到两周,佩奇熬过了冰岛暴风雪,却在爱丁堡等车运到的时候,在一家五星级餐馆吃东西患上了严重的食物中毒。这次旅行历时整整三年,期间佩奇到过世界上更加偏远、原始的地区,一路上找到什么吃什么,总共也只有过三次严重的食物中毒,每一次都是在五星级餐馆吃东西之后患上的。

我们从苏格兰出发,驾车来到了北爱尔兰。在这里的发现令我非常欣喜。酒馆里人头攒动,和孩子们聊天不仅鼓舞人心,而且大有裨益。他们不像老一辈人那样,为新教与天主教之争而烦恼。复活节起义 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这些孩子畅想未来的时候,所憧憬的是整个欧洲——并非伦敦或都柏林。

我在北爱尔兰看到的变化并不仅限于观念上的变化。许多人在这里投资。虽然有某些既得利益者在百般阻挠,但这里似乎仍然呈现出了欣欣向荣的景象。国外投资商相信目前的停火协议能够兑现,带来和平。热衷战争的新芬党 妄图返古的行为有悖当今趋势。各个公司纷纷进驻爱尔兰,提高了就业率。让所有人积极响应的是就业,而非战争。

我深信和平指日可待,于是对佩奇说,“我们买块儿地吧。”

成功的投资意味着趁价格低廉、百废待兴、举国消沉的时机早下手。即便你本人并不聪明,但大势所趋,你的投资仍然能稳赚,这就是水涨船高的道理。我怀抱着这样的期望,观察了北爱尔兰的房地产市场。不幸的是(这是针对我而言,并非针对爱尔兰人而言),我并不是有此远见的第一人。要想挣大钱,你必须在一片哀鸿的低谷期下手。爱尔兰并没有绝望的迹象。

爱尔兰共和国虽然身负债务,但经济繁荣,被称为“欧洲之虎”。自十九世纪中期马铃薯饥荒 开始爆发以来,爱尔兰人纷纷背井离乡。但如今,这一趋势得到了遏止。在长达150年的人口外迁潮后,爱尔兰突然成为了大规模移民涌入的目的地。爱尔兰人返回家乡,而外国人也纷纷迁移而来。欧洲人、美国人、跨国公司都开始在爱尔兰建造工厂。同时,由于税法改革,计算机业也繁荣发展起来。

我在环球旅行中学到了一个道理,经陆路驾车来到一座庞大的陌生城市时,找酒店最好、最方便的方法是找辆出租车带路。都柏林是我们在自驾游中遇到的第一座陌生城市。当时负责开车的是佩奇,她坚持认为找酒店不需要出租车司机。她可以看地图。我们拐进了一条街……结果却是死路。又拐进了另一条街……结果是单行道。

“地图上没说是单行道。”佩奇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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