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请假会被开除的!”主任睡眼惺松地警告到。
“随便吧。”我平静地说。
我不能让你离开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怕什么传染病,我相信爱情的力量能够战胜它。我把这些话发到了那支打了无数次都打不通的手机上。我在四月五日的凌晨三点出了门,没有惊动早已睡熟的嫂子和小侄子。恐惧离他们还很远,让他们安心地睡吧。我知道此刻不会有飞往广城的飞机,只有坐火车了。我打车到了火车站,然后买了一张凌晨四点的火车票。
就在检票人员开始检票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你,呆子!是你打来的!我连忙按了手机通话键,可是当我想说“喂”时,我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电话里传来的是你的声音:“容,你别来!容,这儿不安全!”
“不,我一定要去。”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
“不,容,你来帮不了我,只会使我更担忧。”我听到你喘得很厉害。
“我要和你在一起。”
“容,答应我。我能挺住,我现在还没有确诊,但是已被隔离,就算是,也有治愈的可能性。再说,就算你来了,也不会见到我的。容,你帮不了我。还有,我的母亲身体不好,她有心脏病,一旦知道了会挺不住的。容,你得替我考虑!”
“这些就能让我们分离吗?我会失去你吗?”
“不,我们的心在一起。我答应你,每天发一个短信给你,向你报平安。容,医院有规定,我必须关掉手机,如果你打不通我的手机就是我在治疗或者在休息,所以你不要担心。”
“呆子……”电话已中断。
我泪流满面,失声痛哭。我看着上车的人们从我身边挤过去,突然感到无比寒冷。
我从火车站出来,没有回家,步行来到了信用社。此时天已大亮,主任看到我特别惊奇,“方容,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打电话要休假,我还以为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