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离别(2)

“伯母,你这不是为难郅诚吗?”

“他需要时间考虑,你也需要。”

老太太的态度极大地伤害了我的自尊,我沉默良久,然后压低声音说:“伯母,我们俩都爱他,却为什不能和睦相处呢?”

“我当然爱他,可你的爱就有待商榷了!”

“伯母,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怎么,连我们的家事他都告诉你了?这样我就更不能接受你了。你们这些人最会落井下石,以后这不就是你嘲笑我的把柄吗?”

看着老太太气得发白的脸,我觉得实在不想再说了,放下手中的水果,“嚯”的一声返身就朝门口走去,头也不回地下了楼。我走了十多分钟,仿佛感觉到老太太那冷丝丝的目光还在嘲讽地盯着我,我沮丧地回到了家。

就在那天晚上,我开始怀疑我是否真的有足够的魅力让你从你母亲的巨大影响中彻底摆脱出来,我所面临的困境让我感到悲伤。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没有给你回信,可是我一直开着自己的邮箱,希望听到你一如既往的表白声,可是一直等到夜里十一点,邮箱里也没有你的只言片语。难道你真的听从了你母亲的意思,冷落我,然后重新决定?

如果是这样的话,说明你对我的感情根本就不牢靠,我又何必再主动找你呢?到时候,你会以为我真像你妈妈说的那样一味地纠缠你!

正是这些没有根据的想法使我怯于面对了,我觉得我应该保持一些尊严。但到了第二天中午,我又吃不下饭了,我发现自己在渐渐破碎,需要你来使我重新凝聚。我被自己的想象击倒了,我觉得做啥都没劲了。我非常想你,是那种马上要见到的想念。四月的太阳在窗外焦躁起来,我走过沿街的围墙,走过空荡荡的操场,走过浓密的树叶间和正在长大的花丛,在所有我经过的地方,都有你走过的踪影。我想分手可能是个笑话,它是如此不真实。

但是当天晚上我仍然没有接到你的电话,也没有收到邮件,我开始感到不安了。我开始胡思乱想,我想象你与我一分开就发现不值得为我而伤害你母亲,我想象你在广城邂逅了另一位天仙般的姑娘。夜晚来临的时候,我又陷入了迷惘之中。第二天一整天,我更加心神不定了。接下来是周末,同事们在胡侃第二天的节目和安排。有个男孩子想去爬山,他形容某个景点是怎么样的山清水秀,想以此来多争取一些同盟;也有人想去购物,他们谈到“非典”所带来的恐慌,说有一天要是大家都怕什么“非典”而不去买衣服,那衣服肯定就会大减价。她们对此充满着期待,还有的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说要留在家里看伊拉克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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