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伏娃的《第二性》一书共分为两卷:第一卷“事实与神话”,她从经济学、生物学、历史学、经济学等角度研究女性问题,向大家详细演示了妇女今天所处地位的演变史;第二卷“当代妇女的生活”,波伏娃分析了女人是怎么成为弱者成为第二性的,并告诉大家:女人不是月亮!女人应该走向独立和解放!波伏娃在思想上紧跟萨特的“存在先于本质”,在《第二性》中她提出世上本不存在永恒不变的女人本性:“女人不是先天的,而是后天形成的。”萨特的存在主义反对世界的任何一种“本质”,波伏娃的女权主义认为女性气质也是种错误的本质。在历史上,女人是人类范畴的一个概念,这个人类范畴却是个男性范畴。男人是普遍的第一位,女人是次要的第二位。这种女人第二性的次要地位已经隐藏于从古至今的人性概念中。女人成了另外一种人——“他者”。只有另外一种人的干涉,才能把一个人树为他者。波伏娃的“他者”受到了黑格尔哲学的影响。黑格尔的“自我意识”需要他人证实它的存在,这个“自我意识”里就预设了“他者”的存在,没有他人的存在也就没了自我意识的存在。这种关系就如同奴隶和主人的关系一样,之所以意识到自己是主人那是因为有奴隶的存在,没有奴隶就无所谓主人了。女人成为他者正是因为男性在自我界定过程中树立了女性的他者地位,女人要想解放就必须先打破早已内化的“他者”观念,确立自我树立自我意识。
那作为第二性生来就成为男人欲望客体的女人该如何解放呢?波伏娃指明了途径:女人的解放就是摆脱“他者”的生存状态,走出女性的“内在性”。女人的内在性受社会制度、历史文化的影响逐渐形成,它的存在是一个历史性的过程。女人内在性的文化根源正是父权制,只有推翻父权制文化,女人只有从父权的束缚下走出来,女性才能摆脱“他者”状态。女性实现自我和获得解放的先决条件是经济上的独立和自由。女性的解放“首先要完成女人经济地位的演变”。在波伏娃看来,经济自由和具体的积极的自由相联系,如果没有实现经济自由,那么女性获得的不过是抽象的空洞的自由。这就如同一个没有工作靠丈夫养活的女人,宪法规定再多的自由对她也毫无实质影响。又好比法律早就规定了男女平等,可在求职时女性依旧面临着被歧视被排挤,自由平等此时形同虚设。
《第二性》方一付梓,就立刻被罗马教廷列为禁书,这世道什么都是越禁越畅销,一时间《第二性》搞得洛阳纸贵。《第二性》用今天人的眼光看,估计也谈不上是一剂猛药,可放在当时的男权社会,它的出现就是重磅炸弹,强烈的夸奖和恶意接踵而至。有人骂她“性冷淡”“慕男狂”“阴茎崇拜者”,因为在书中大量讨论了关于女人流产堕胎问题,她又被怀疑为“堕胎狂”。在社会舆论的压力下,波伏娃差点得了精神抑郁症。
波伏娃总会让我想起咱们国家一位也被众人骂得狗血淋头的女性学者:李银河。话说李银河老师因为研究同性恋问题,一直饱受非议,嘴巴恶毒的直接攻击她。虽然,银河老师关于同性恋研究的很多结论我不甚赞同,但她作为一名社科工作者,学术研究的态度与方法却是不容置疑。为此,我要很厚道地站出来替银河老师和波伏娃等女前辈说句话:你娃儿不要乱讲话,你晓得苏东坡和佛印的故事不,不要粗鄙如东坡满脑子都是牛屎,看世界都是牛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