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赌博。那些输得很惨的人大概会认为我是个骗子吧!”
“你真的骗过人吗?”
“这问题就得看你怎么想了。我曾向很多来巴黎的有钱的日本人提供过很多好梦。但是当他们从那曼妙的春梦醒来的时候,就会觉得我收的手续费太高,那就肯定认为我是骗人的了。”
“你提供什么梦给他们?”
“大部分也就是实现他们和白人女人睡觉的美梦。”
格尔路德眼睛眯了眯,脸上闪过一丝不愉快的表情。
死纳粹,森四郎在心里恶狠狠地骂着。
“就是不同人种之间的交配,黄种的日本人和白种女人之间的交配。是不是你们连想想都觉得很招人厌啊。”森四郎说,“是啊。就是你们眼中的这些亚洲大猩猩和白种女人睡觉。也有的男人并不仅仅满足于找妓女,他们想找那些在酒店里的舞女甚至是正经人家的女儿。有一些日本的暴发户就是专门为了这一目的来巴黎的。找我帮忙的话,我是会做的,当然是要手续费的。”
“也就是说你当过皮条客?”
“您怎么说都成。反正我觉得我干的只不过是为他们提供一次好梦罢了。但是,无论是多么美好的梦,总有醒来的那一刻。到那时候,也不是没有家伙说是被我给骗了。”
“这么说的话,你用的是美人计啰?”
“只提供美梦。这么说的话,你不觉得更加华丽和有品位吗?就像是里德或是吉卜赛人的演出,歌剧里面的轻喜剧。”
“我能认为这就是你的老本行吗?”
“不,这只不过是有人求我时,我才干的。”
说着说着,森四郎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往事似的。
恐怕在这里面最有趣的事情就是对一位日本的暴发户所提供的好梦吧。他说想和欧洲的小姐结婚。那个暴发户好像是叫齐藤什么的吧,据说是在三和地区有好几家造纸厂。来巴黎是为了购进新的机器设备。据说在卢浮宫里曾问介绍人说那里什么画最有名。听到介绍人对他说大概就是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后,立刻就问那幅画多少钱卖。
森四郎在诹访酒店的介绍下,成为了这个暴发户的导游。这个客人可不好伺候。他给森四郎的导游费只有十生丁,但是在卡巴莱撒钱散得就像玩似的,真是个吝啬的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