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4)

正值初春,空气冷冽料峭,路边的树紧缩着枝干,却已经偷偷探着绿芽。

——野象小姐节选自《不能带你去》

我是喜欢春天的。多讨人喜欢的季节,连节气名称都相当合心意——惊蛰、小满、芒种。让人不免想起万物苏醒时的迷蒙。滴着露水的花蕾,刚醒来的熊有着一颗毛茸茸的心,布谷鸟俏皮地的和农人斗嘴,微凉的空气最适合猛呼吸,黑色山峦温柔地的起伏——无不水嫩嫩地的透着机灵劲儿。初春时节,春寒料峭,浅浅的寒意让人神清气爽;而晚春,则暖烘烘却不炙热。一切都刚刚好。

——野象小姐节选自《春雷惊虫鸟》

最近,空气里开始飘漂浮着一股春天的气息。几乎只在一夜之间,城市里忽然充满了那种仿佛晒过太阳的被子味儿,混合着硝烟和灰尘的气息。街上的短裙丝袜明显增多,颜色也忽然变得鲜亮起来。

上下班路过公园,那里春天的气味几乎膨胀了起来。樟树的枝头含着嫩红色的新芽,山茶已经结了一树的花蕾,向阳的几朵正迫不及待地绽放着。到了正午,风变得熏暖而轻柔。温柔的甜美弥漫在胸口,继而传来一种几近凄楚的悸动。

——幽草节选自《暮春远行》

惊蛰过后的第二天晚上下起了小雨。整个夜晚,窗外濛濛的春雨像蚕吃桑叶一样沙沙地响着,凉风将些微的雨吹进屋里。该关窗了,然而今夜萌萌却没有回家。

他无事可做地站在窗台边看着外面,一盏路灯照亮了脚下湿黑的地面,鹅黄色的光线下,雨丝纷飞着。

——幽草节选自《暮春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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