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很小的时候。”塞尔达说,“我们养鸡,不是纳粹的鸡,是很好的鸡。”
她哭起来。
我努力想找点别的说。能帮塞尔达高兴地想起她父母。但是我什么也找不到。
“我希望我现在也那么小。”她啜泣。
可怜的家伙。才六岁就失去家人一定很可怕。就算是你和我一样大都已经够糟的了。
“你还有一个家人。”我平静地对塞尔达说。
我在黑暗中伸出手,抱了她一下,这样她就知道我说的是我了。
塞尔达什么也没说,只是靠得我更近,把眼泪哭在我的衬衫上,所以我肯定她知道我的意思了。
“菲力克斯。”她哭完了之后说,“你会一直当我的家人吗?”
“会。”我说。
“你会永永远远和我在一起吗?”她说。
我想了想。我想起妈妈和爸爸是怎么保证有一天会回来但一直都没回来的。但我知道他们想回来。这才是保证最重要的事,你必须想要遵守。
“我保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