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血的双脚(3)

他手里拿着我的电动牙刷,摇着头说道:“你这一根筋的脑袋,走都走不动了,还非得带上这电动的。牛逼!”

吃晚饭时,我穿着拖鞋,一蹦一跳地跟在大家后面。接下来的一整天,朱辉和我窝在旅馆房间里,写日记,讲历史故事,吃东西。第二天,他带我去看一所学校的跆拳道比赛。我心情颇好地在体育馆里跳来跳去地给参赛学生拍照,那感觉还真不错。中午,比赛的组织者请我们俩吃饭。当那个鼓着眼的大鱼头被夹到我碗里时,我却不知拿它怎么办好。德国人的食材里,鱼头可不在其列。全桌人大笑。

晚上,烤鸡、薯片、酸奶和可乐,房间里朦胧的顶灯下,我们的最后一顿大餐。我们为三国干杯,为我们的友谊干杯,也为我尽快到达西北,能再次跟朱辉一起吃火锅干杯。

第二天,又是分别的时候。朱辉再一次戴好手套和帽子,我们再一次说了告别的话,我再一次注视着他渐渐消失在城市的车流里。

紧接着,我也上了路。没走几公里,我便意识到,水泡还没长好,我完全无法继续走。

路过一家便宜的地下旅馆,我要了个房间,放下行李,发一条短信给双胞胎姐妹:计划有变,在保定待几天。你们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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