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房子下面钻出来,咆哮着:“瑟曼!瑟曼偷了我的钱!”
瑟曼肯定听到了我的喊叫,因为他正猫着腰快步穿过艾莎阿姨的前门。我气疯了,掂起一块砖就去追他。我和哥哥绕着房子一圈圈地追赶,好像两只旋转木马。但瑟曼年龄比我大,速度比我快,我怎么也追不上他。所以我想了个好办法,在贮水槽旁边的墙角停下来等着。天地一下子静了下来,我听到瑟曼的脚步声无比清晰。
“小家伙?”他喊道。当时大家都是这么叫我。
我紧紧闭着嘴,像一只躲避山猫的松鼠。
就在此时,瑟曼丑陋的脑袋从墙角后面探出来,我当即就把手里的砖头飞过去。
正中靶心!砖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头上!
我非常骄傲自己维护了自己的利益。瑟曼走起来摇摇晃晃,像喝醉了一样,我甚至还让他挂了彩。但是詹姆斯叔叔一点也不为我感到骄傲,他臭揍了我一顿——是我这辈子挨的最狠的一次打。
从那时起,我就不再相信别人,即使是那些你觉得最应该相信的人,比如你的哥哥。
朗
我第一次见到黛博拉,就计划要把她“偷”走,一开始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Sigma Chi 兄弟会。那是我大二时从东得克萨斯州立大学转学到得州基督教大学后,宣誓加入的兄弟会。那是1965 年春天,我是留校察看生,而黛博拉则是拿奖学金的大二生。我决心让她变成我们兄弟会的甜心,我若能完成这个兄弟会之间的小小叛变,好处之一是在学生联会上,我们这桌将多一个聪明女孩。
1969年春天,我向黛博拉求了婚。婚后不久,我们发现我们无法怀孕生子,尽管尝试怀孕的过程乐趣无穷。
当我们告诉我的爸爸,我们无法生育孩子的时候,他怀疑我作为男人的能力。当我们告诉他,我们在埃德娜·格拉德尼儿童中心登记要领养两个孩子的时候,他的脸色一下子暗淡下来。他用食指指着我的脸说:“这绝对是个错误的决定,伙计。你以后会后悔的。”
厄尔·霍尔反对领养,支持孤儿院和监狱。在他看来,任何人都不会把自己的孩子送去领养院,除非那个孩子有问题——用他的话说,就是“太丑或者是个白痴” 。
按照他的思维方式,我们领养到的孩子极可能又丑又白痴。
幸运的是,在他有生之年,他不得不收回前言,因为上帝赐予了我们芮根和卡森,我们觉得这两个小宝贝是那么完美无瑕,仿佛他们一直躺在伊甸园带露的树叶下面,静静地等待着,注定要成为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