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的天空下》圣丹尼大教堂(1)

圣丹尼大教堂:国王们的归宿

这是个很血腥的故事。丹尼(Denis)是巴黎第一个主教。还在信奉多神教的罗马人痛恨他大力宣扬基督教,逮捕了他。由于丹尼不肯放弃信仰,他遭到殴打,被关进狮笼,饱受摧残之后被钉于十字架,之后又被拖到蒙马特斩首。但是丹尼死而复生,拾起自己的头,向巴黎北方走去。人们在他的墓地建立教堂纪念他,奉他为圣人,他成为法国的守护神。我们在法国很多地方都能看到关于他事迹的艺术作品,最常见的是在教堂里的彩绘玻璃上、壁画上等等。很容易就能认出他:圣丹尼(St. Denis)或者弯腰去拾他的头,或者用手捧着头。

最初的圣丹尼大教堂(Cathédrale St. Denis)为“巴西里卡”式的,就是那种圆柱支撑着一个房顶的简单结构,仿造的是罗马的普通住宅。那时,教堂是教徒朝圣的圣地。但是11世纪,在法国兴起的“哥特式”教堂把这种建筑样式推向鼎盛。巴西里卡似乎过时了。哥特式最容易辨认,就是拼命往高处盖,尖顶耸立几十米、上百米。今天我们见到的圣丹尼大教堂就是这种样子,它被认为是法国历史上最完美、最成功的典范之作。今天,作为巴黎7个大型公共纪念物之一,虽然离市中心有点远,但很值得一去。

当年改建大教堂的是个强权人物苏热(Abbot Suger)。他是修道院长,也是路易六世和路易七世朝中的权臣。他本人生活简朴,但认为应当把金钱和艺术奉献给上帝。他说服国王提供资金,甚至要求大臣和贵族取下手上的戒指支持这项浩大的工程。他记述了自己如何起早贪黑,监督工匠和艺术家们工作,从砍伐树木,到安装彩色玻璃、撰写献词等等,事无巨细,鞠躬尽瘁。大教堂不仅是圣丹尼尘世的新居,也成为法国王室成员死去后的安身之所。从14世纪起,国王遗体的内脏被取出安葬别处,遗体则葬在大教堂。这里葬有42位国王、32位王后、63个王子和公主。今天这里能看到的70位死者的卧像和陵墓,很多是中世纪的艺术珍品。按照教堂为游客准备的简介去找,可以看到其中较重要的一些。

从侧门进入后,左手边一组高大的纪念像,是弗朗索瓦一世和王后及三个孩子跪于庄严的凯旋门上。整个陵寝华丽气派,很符合弗朗索瓦一世的个性。

从进门处右边的楼梯上去,进入的区域叫圣路易礼拜堂。有路易十六及王后的雕像,他们在祈祷。路易十六的弟弟在拿破仑被流放后复辟,称为路易十八。他下令将哥嫂的遗骨迁到此处埋葬(在地下室),并下令修建了祈祷像。

教堂正中半圆的后堂上有当年苏热时代留下的彩窗,是真正的中世纪遗存。它们逃过了法国大革命期间的疯狂破坏,又被重新安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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