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固利益(1)

9.巩固利益

霍多尔科夫斯基购得尤科斯公司是其商业生涯的分水岭。尤科斯使他成为享誉国内外的风云人物,尤科斯也使他一败涂地。我们应该让思绪停留片刻,考虑这桩交易的道德性——是一笔合法的交易?还是窃取国家重要石油资源的魔鬼交易?

霍多尔科夫斯基通过各种各样的中介公司支付了3.09亿美元,拥有了尤科斯78%的股权,这是无可争辩、众所周知的事实。尤科斯的新主人就是霍多尔科夫斯基等“七俊杰”。因为有些公司在海外注册,霍多尔科夫斯基成为俄有史以来跨越国家疆界拥有主要石油企业所有权的第一人。

尤科斯在莫斯科证券交易所进行证券交易。数月之内,其市场总值达到60亿美元——是霍多尔科夫斯基的初购价的15倍。

时至今日,“股份贷款”仍然在俄罗斯引起热议。霍多尔科夫斯基也很清楚,许多人都对其财产的合法性心存质疑。2003年10月,在他被捕之前的最后一次公开声明中,霍多尔科夫斯基对此作出回应:

在我国,热议的话题就是私有化期间,公司是否被廉价收购,国有财产是否得到公平分配。答案既是“是”,也是“不是”……1995年年末,总统选举临近,诸多大公司无力缴税——石油行业入不敷出,国家通货膨胀严重。与此同时,企业也无法支付工资,局势愈发恶化,这就是总统选举之前的形势!面对严峻的局面,政府高官邀请我们30名企业家参加会谈。官方表示:“为了确保大型国有企业缴税,政府决定将这些企业出售给你们。条件是:其一,必须说服企业管理者移交管理权;其二,必须立即缴税;其三,必须支付接管企业费。”

回顾往昔,1996年,尤科斯预算负债(也就是说,当它还是国有企业时)超过了20亿美元,全部债务包括工资负债、欠承包商的债务,总计30亿美元。石油产量从4 500万吨下降到3 500万吨。你能否想象产业产值如此跌落对企业意味着什么!

霍多尔科夫斯基认为:寡头们并未从“股份贷款”拍卖中获利,相反,是他们购买了岌岌可危的公司,这实际上是在用自己的资本冒险,同时还帮助国家拯救了这些重要产业。

他断然否认非法收购尤科斯的指控。他曾对《俄罗斯商业日报》讲,20世纪90年代中期的俄罗斯根本就没有针对私有企业的立法。因而,事实上也就“无法可违”:

这就是资本原始积累之初的状况。人们为所欲为,我们形成了道德规范,但也是范围有限。尽管我们无从提及,但也是与当时的社会规范相一致的。后来,法律规范日渐形成,我们开始在法律界限内行事。然而,法律界限依旧宽泛,至今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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