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家,我的手机就响了。我的秘书玛丽亚告诉我,我们被一个客户投诉了,因为他对我们的成果不满意。我破口大骂,把手机扔到角落里,呆呆地瞪了它一会儿,然后抓起我的汽车钥匙。没时间考虑了:危机管理开始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接手了贝恩德·沙德的销售工作。如果不是所有事情都变了样,我的工作量可能会首次达到每周110个小时。安·诺伊豪泽尔走进我的办公室,并把她的辞呈放在办公桌上。她觉得一切都太没有前景、太空虚了。她准备同两个朋友一起,在80天内从柏林骑自行车到北京去。虽然她一向就有点疯狂,不过这次这么疯狂?而且在这当口上?她只是回答道,在船彻底沉没之前离开甲板总归还是要好一点。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她。沉船?就在这时候,桌案在我的视野里慢慢地从左边移动到右边,一直放在桌子下面的电脑出现在我面前。我觉得有些奇怪,然后我的眼前就一片漆黑。
我在医院里醒来,感觉自己像被绞肉机绞过一样。我,托马斯·威尔曼,刀枪不入的王者,居然晕倒了,就因为一封简单的辞呈!医生要我休息三周——没有工作,没有电子邮件,也没有电话。本来我试图敷衍一下,不过我的努力在玛丽亚面前失败了。她显然严格执行了医生的禁令。我被赶下领导岗位,管理员还把我的邮件账户锁死了。我很虚弱,没办法反抗。不过我决定,回到公司以后,我要找她谈一谈。说到底,这是我的公司,不是她的!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我安静了一些。终于,一个熟人来看望我,她也是一个企业家。我一向很钦佩她:她在领导企业的同时,还是一个贤妻良母,她的家庭同事业一样成功。我向她诉苦的时候,她向我介绍了这位拉迪斯先生。据她说,三年前她的情况也是一团糟,不过之后一切都在拉迪斯先生的帮助下被扭转过来。她说我应该给他打个电话,或许他也能给我提供帮助。刚开始我拒绝了,因为我十天后就能恢复健康与活力。可是我的熟人拨了他的号码,然后把电话塞到我手里。
于是就有了这个周五的夜晚,2006年3月3日。接下来的两天我将与这个号称什么心理专家拉迪斯共同度过,然后下周一我就能重新回到原来的工作中去了,公司里肯定积压了不少事情。很好,我感觉精神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