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缺什么,日本缺什么》来了中国,你千万不要生气(2)

那是在2012年夏天,我回日本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位日本作家老友来北京旅游,我义不容辞地担任了他的向导。他说:“比起宾馆,我更想了解一下北京普通家庭的样子”,于是某天下午,我邀请他来到了位于北京东边的国贸附近的我的家。恰好那天我们又和北京外国语大学的教授约好了共进晚餐,所以不得不打车去北京的西边。我提议说:“因为这附近很难打到车,我们提前两个小时出发吧”,可这位作家却迟迟不肯动身:“从地图上看,不就三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嘛!”

迫于我的再三催促,我们终于提前一个小时离开了家。结果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到处都没有空车。我的这位作家朋友一边说着:“真是难以置信”,一边执着地站在大马路边招手拦车。在东京,对于出租车萧条的生意,我们经常感叹“客人一招手,10辆空车随之而来”。想必在这个时候,东京的马路上一定不会堵车吧。

等了很久,终于有一辆车在我们附近停了下来。车里的乘客刚一下车,立即有包括我三个人同时冲了过去,并且争执了起来——“我先拦的车”“家里有孩子正等着我呢!”……可是,司机向三个人说了一句:“我肚子饿了,不走了!”然后谁都没搭载,径直开走了。我把这几个人的对话原原本本地翻译给了这位作家朋友,他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十字路口附近。乘客下车之后,车依然停在原地不动。陆续有很多人准备上车,司机都用一句“我不去!”直接拒绝了。但是,看到其他的出租车好像都没有要停车的样子,我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和那辆车的司机商量了起来。

走到了出租车旁边,我先用日本式的礼仪向司机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说道:

“师傅,麻烦您了,请您送我们去北京外国语大学,行吗?”

“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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