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近了一些,发现虽然驳船的船尾和中间部分已经要么坏掉,要么朽掉了,但船头保存得还很好,单看船头,这艘船还挺像是艘出海用的驳船呢。船头紧靠岸边,比河岸稍低一点。船身前面还铺着甲板。他们看到船上有一个锈迹斑斑的绞盘,有一个舱口,还有一个沉重的桅座。一根生锈的铁链穿过舷墙上的锚链孔,越过堤坝,尽头是一只同样锈迹斑斑的锚,深深地插在草地上。驳船两侧,后面的部分已经破烂不堪,但前面却刚刚涂过焦油。舷墙下面,有一个小小的方形窗子。有人在驳船名字周围的旋涡型装饰上,新涂上了蓝、黄色油漆,而船名上面鲜亮的红色油漆看上去还没干呢。
“迅捷号,”罗杰说,“现在它可开不快了。”
“不可能了。”提提看着深陷在泥浆中那黑糊糊的船头,想象着船头下面激起浪花会是什么样子。
“他们肯定是把船拖到这儿免得挡路,然后就任凭它烂掉。”约翰说。
“可是,他们干吗还在船名上涂上新油漆呢?”
“而且两边都涂了。”提提刚才一直没停步,直到看到了驳船的另外一面船身,才开口道,“我说,约翰,这一边就没有蹄印了。”她压低了声音,“也许那东西正埋伏在这艘破船里呢。”
“那边沼泽地上有一条路,”约翰说,“可能他从那里离开了……什么声音?听。”
这时,传来了劈木头的声音。
“是从里面传来的。”罗杰说。
“别出声。”约翰说。
“如果是当地人的话,”提提说,“我们就问问他们,有没有看到那东西。”
“看到什么?”
“乳齿象啊,”提提说,“反正是弄出那些蹄印的东西,不管它是什么。”
“喂,”罗杰说,“肯定有人住在这儿。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