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成瘾》抱歉,我错过了会议……我去看邮箱,然后两个小时就过去了(9)

然而让人们真正困惑的事情是,只要材料是有趣的,很多患有ADHD的人似乎并不会有注意力不集中的问题。举例来说,一名学校咨询师建议已经是三个孩子妈妈的米斯带着她的孩子德克斯特去排查一下是否患有ADHD,因为德克斯特在教室里坐立不安,而且无法用心听讲,也不能集中注意力做作业。米斯显得有些不解:“如果德克斯特患有ADHD,那他怎么能够好几个钟头对着电脑,一动不动地玩电子游戏呢?他集中注意力的能力看起来很好啊!”

嗯,看起来,电子游戏是特别引人入胜的,但其所需的注意力类型与做功课时的是不一样的。在玩电子游戏时,玩家不断地获得奖赏,这能够刺激大脑释放一种神经递质,即多巴胺。功课对于大部分孩子来说,是没法提供持续奖赏的。事实上,它基于间歇强化或者奖赏的过程,而多巴胺分泌得不够多,大脑奖赏中心也没有被频繁地激活。

另一个重要的差异是,学校的教育是按部就班的,步调相对比较慢,而对于电子游戏(及其他科技产品,比如电视和网络),画面色彩炫目,形状和展现形式都转换得非常快。华盛顿大学医学院的儿科医生迪米特里·克里斯塔吉斯(Dimitri Christakis)博士告诉我们:“如果孩子的大脑习惯了快节奏的步调以及需要不断回馈和奖赏的高度激活状态,那么最终这个孩子也许会发现现实世界是索然无味的。”[33]

大脑研究给我们描绘出了这样的情景:人们是如此沉迷于科技产品,以至于所达到的废寝忘食状态让人觉得好得不真实;而从另一方面来看,我们的世界中充斥着令人流连和分心的科技产品和网站。当沉浸在这样的世界中时,注意力就会不断地从一项任务跳跃式地转移到另一项上,甚至完全忘却了最初需要完成的任务。

工作和学习中的问题

人们表现出的ADHD症状给他们的工作和家庭生活带来了很大的负面影响。当像德克斯特这样的孩子在学校里坐立不安,而且无法集中精力听讲时,他们便会遇到很多麻烦。这也许会让孩子们认为自己无能或者天生不是学习的料。而对于成人来说,后果则更严重:患有ADHD的成人大概一年会白白浪费三周的工作时间。[34]他们会错过会议,记忆错乱,而且不能长时间集中精力做一项任务。

另外,人们在使用科技产品时并不都是应工作所需,很多时候只是上脸谱网社交,玩游戏或者网上冲浪而已。[36]事实上,在工作环境中开展的一项调查发现,在用电脑进行任务转换时,只有13%的人是在做与工作相关的事务,76%的人都是在做那些让人分心的事情。[37]前文提到关于电脑程序设计员的研究中,他们每次集中注意做一项任务只能维持三分钟,而让他们分心的绝大多数都是科技产品。而且,这些已经分心的程序员再回到原来的任务中则需要更长的时间,因为这个过程中让他们分心的事情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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