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刚二哥所述,应该不是正史所记?”
许知言微笑道:“这座万卷楼中,有不少未曾刊刻过的孤本,欢颜从小爱读书,尤其是各类稗官野史,闲坐时曾读过许多给我听。其实年代过去太久,这中间的真伪,早已无从分辨。”
“哦!”萧寻忽想起一事,神色便古怪起来。他转头看欢颜,“你当时当掉我这支笛子时,知不知道它就是浮馨?”
欢颜同样神色古怪地看着他,“知道又怎样?难道还能告诉别人这是价值连城的皇家宝物?还是能找到哪户积善之家,让你白吃白喝白治病?”
萧寻做声不得。
他当时正给人追杀,如果真因玉笛被人识破行藏,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
许知言已拿丝帕慢慢缠住伤处,悠悠道:“她也精于音律,弹琴奏笛都拿手,哪会认不出浮馨?也因她自幼有几分小聪明,我们兄弟几个就把她惯坏了,行事有些任性,萧兄切勿见怪。”
萧寻喝一口快要凉透的茶,真心实意地回答:“不敢,不敢!”
欢颜问:“要不要我再去烹上一壶茶?”
萧寻情知她有送客之意,讪笑着起身告辞。
许知言素来孤僻,也不挽留;倒是欢颜将案上的方子递给他,很是殷切地说道:“萧公子记得按时服药。”
“哦,欢颜姑娘果然是个尽职的大夫!”萧寻扫了一眼那方子,脸色很不好看,却也接了下来,似怨似恨地瞪她一眼,方才下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