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在椅子上,用比平时更有活力的语调说:
“我听说,他们逮捕了劳伦斯。”
“是啊,”格里塞尔达说,“我们很震惊。”
“我从来没想过有人会谋杀父亲。”莱蒂斯说。她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悲痛,也没表露出任何其他情绪,显然她为这份自制力感到非常自豪。“我相信,很多人想这样做。我甚至想过亲自动手。”
“你想吃点儿什么,或喝点儿什么吗,莱蒂斯?”格里塞尔达问。
“不用了,谢谢。我只是溜达过来,看我是不是把贝雷帽落在你们这里了--是一顶奇怪的小黄帽。我想,那天我把它留在书房里了。”
“如果是这样,帽子肯定还在这儿,”格里塞尔达说,“玛丽从不收拾东西。”
“我去看看,”莱蒂斯说着站了起来,“抱歉打扰你们,但别的帽子都不见了。”
“恐怕现在拿不了,”我说,“斯莱克警督把书房锁起来了。”
“啊,真讨厌!不能从落地窗进去吗?”
“恐怕不行。门从里面锁上了。当然啦,莱蒂斯,黄色的贝雷帽暂时对你也没什么用吧?”
“你是说服丧那些玩意吗?我才不会费那个麻烦呢。这种观念太陈旧了。劳伦斯这个人真讨厌--对,讨厌的人!”
她起身,皱眉,心神恍惚。
“我猜,都是为了我,还有我那件游泳衣。太蠢了,整件事”
格里塞尔达张开嘴想说什么,但不知为什么,她又把嘴闭上了。
莱蒂斯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我想,”她轻声说,“我要回家,把劳伦斯被捕的消息告诉安妮。”
她又从落地窗出去了。格里塞尔达转向马普尔小姐。“你为什么踩我的脚?”